小娃娃說到這裡時,蕭然明顯聽出她語氣里的驚恐。心疼的拉過小娃娃軟嫩嫩的小,蕭然柔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怪老頭已經走了……」
「不會沒事的!」小娃娃雖然害怕,但還是反過來認真跟蕭然解釋:「我知道的,我就算今天不死,明天也會死的。怪老頭讓人把我抓來,就沒想讓我活著。」
小小的娃娃,在自己那個時空,那個時代,還只是什麼都不懂,只需享受童年歡樂的稚童。而跟前的小娃娃,卻如此聰明。她什麼都明白,卻只能獨自承受這份等待死亡的恐懼。
握緊里的小,蕭然聲音輕輕的。
「你不想死的,對吧?」
小娃娃沉默了一小會,才輕輕開口:「嗯,我不想死!我被抓來,我爹和我娘一定會很傷心的,還有我阿哥阿姐,他們平時就那麼疼我……對了,我還沒見到我娘肚子裡還沒生出來的小弟弟……」
小小的娃娃,就像是在訴說著臨終前的遺言一般,講自己生活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一件一件說給蕭然聽,聽得蕭然鼻頭髮酸。
說著自己和家裡人快樂的生活,小娃娃語氣明顯很歡快,可是,說到最後,小娃娃的聲音又低沉下去。
「可惜,我看不到我的小弟弟了……」
「不,你會回去,和你家人團聚的!」蕭然不願意小小的可人兒有如此悲觀的情緒。
「你別騙我啦,我都懂得。就像是我阿爹,我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帶我去林子裡狩獵,他總是說,以後……以後……可是,我知道,他根本不會帶我去林子的。」
「我……」
「誒,反正都是要死,不如你把我的血吸乾好嗎?我不想給那怪老頭殺了。」小小的娃娃,用著一本正經的語氣,嘆息到。
「哈?」蕭然一時跟不上這小娃娃的腦迴路。
「我聽那怪老頭說了,你需要吸血對吧?吸了血後,就會變得更強……你現在看不見,是因為不夠強的原因嗎?那把我的血吸了,換你變強,變得能看見,好不好?你眼睛這麼好看,看不見真的很可惜的……」
在小娃娃說話的同時,蕭然感覺到,一隻小,正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雙眼。
「誒?你怎麼哭了?別哭啊……你看我快死了都沒哭呢……」
「傻瓜……」蕭然抓住小娃娃的,眨了眨自己什麼都看不見的眼睛。來到這個任務世界的第一天,明明心裏面還有因為失去視力的焦灼感,但自己這顆心,依然不爭氣的,被面前可人小娃娃一句天真的童言所感動了。「我沒有哭,只是眼睛睜得太久,正常的分泌生理鹽水罷了。而且,我才不想吸你的血呢!」
「什麼生理鹽水?聽不懂……但是,你不可能不吸血的吧?那怪老頭肯定會想辦法讓你吸血的,你不吸,他就要把我殺了抽乾我的血給你喝的……」小娃娃的聲音可憐兮兮的,「所以你還是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