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葵醬去過橫濱嗎?”似乎被橫濱兩個字引起興趣的御茶子雙眼有些放光,“聽說那邊有個組織叫港口Mafia。”
……不用說了麗日同學,我已經在你的表情里讀到了[你是不是見過]之類的問題。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黑手黨和英雄都是對立的存在。但是在隔壁橫濱有一個組織擁有特權——不知道港口Mafia和頭頂上的那群傢伙達成了什麼協議,反正只要他們不主動搞事,英雄們在路上看見一群腰間別著槍,臉上戴著墨鏡的西裝男走過時,也就只會露出[今天天氣真好啊]之類的感慨。
興許橫濱的大部分英雄們對於港口黑手黨沒有特別的敵意,但是我不同——
“以前去過幾次,有一次撞見過。”
麗日御茶子頗為興奮地欸了一聲。
“那群傢伙居然在蛋糕店前火拼——”我的表情變得悲痛了起來。
沒錯,當我千里迢迢地趕到橫濱想去嘗嘗我喜歡的美食博主推薦的那家店的草莓蛋糕時,當我坐在柔軟的沙發里拿起小勺子準備懷著虔誠的心開動時……
先是一個西裝男撞飛了大門跌了進來,接著亂飛的子彈便打碎了蛋糕店的玻璃櫥窗。
人們驚恐地抱著腦袋躲到了桌子底下。
至於我,作為一個一拳可以打飛一棟樓的超級英雄……預備役,堅秉著校外不能使用個性鬥毆的原則,抱著我的小蛋糕從沙發上慢慢地滑到了地上。
但是束手旁觀使我的良心不免遭到了些譴責,於是我悄悄動用了我的個性[弱化],使得那些三米範圍內的子彈在擊中東西前就從空中掉了下來。
黑手黨之間的火拼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安靜如雞地在桌子底下頓了十幾分鐘後,我稍稍向外面探出了一個頭。
左右無人,很好。
我稍稍舒了一口氣,重新挪回了沙發上,準備開始享受我的小蛋糕。
然後?然後一開始的那一幕重演了一遍。
只不過這次不是撞開門飛進來的,是撞碎了本就殘破的玻璃飛進來的。
濺起的玻璃渣子毫無防備地精準地落進我的小蛋糕里。
我覺得我的心和那塊可憐的玻璃一起碎了。
該死的黑手黨。
就在我這麼講述故事的時候,我面前的麗日御茶子似乎沒能get到我心痛的點,反而流露出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的表情。
不過,除去港口黑手黨給我留下的陰影外,我在橫濱還是發生過好事情的。
比如十五歲那年我在橫濱遇到了我的男朋友。
確定交往關係以後,我時常給遠在橫濱的他發幾個句號,以確定他是不是還好好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