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圍散發出的殺氣一瞬間變得可怖了起來。少年稍稍抬了抬下巴,灰黑色的雙眸里連高光也沒有,陰沉得像是凌晨三點無星也無月的天空。
“武裝偵探社嗎。”他飽含殺氣地說道。
我以為他在問太宰,就滿不在乎地應了一聲。
結果下一秒我就後悔了。
因為對面的少年不知道是打了雞血還是怎麼地,要不是我對自己心裡有點ABC數、我就真的以為自己和他以前見過面結過仇還是搶了他老婆的那種——總之,如果這是我最愛的JUMP上的漫畫的話,這個少年的殺氣大概已經將我掀翻了。
海鳥從我的頭頂上飛過,叫聲嘶啞又響亮,空氣中的海腥味使我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海浪使得腳底下的船只有些微晃,對面的少年終於把手從口袋裡掏了出來。
“殺了你。”
他的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氣與殺意,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睜大。
明明我現在還好好地站著,但我總感覺我自己已經死了一次了。
我膽戰心驚地後退了一步,就在我做出這個動作的同時,少年用壓得低低的陰沉嗓音喊道,“羅生門·連門顎!”
看著那以芥川龍之介為中心,從不同方位向我襲來的羅生門的擬態,我的心再次疙瘩了一下。
涼了。
我有些自暴自棄地想道。
我的個性說起來其實更像個AVG遊戲,它通過記錄打敗的敵人數和水平高低來吸取經驗值,提高自身的等級——順便還能看見與之相對的敵人的個性等級和血條。
好使是好使,但是由於我摸魚了那麼多年,始終停留在Lv.4的等級——和相澤消太抹消的個性一樣,有著只能對眼睛看到的東西發動的局限。
而且我比他菜,不僅只能是眼睛看到的東西,還有個三米的距離限制。
我定了定心,決定在羅生門進入三米的範圍內的時候來個芭蕾三百六十度轉體——全都盯一遍。
雖然這樣的話,對面那個少年估計就會明白我個性的突破口在哪裡了。
所以,如果接下來,綠谷和爆豪再不趕到的話,我估計就只能做個睡美人在醫院裡度過我的下半輩子了。
就在我這麼祈禱的同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從天而降,身形的輪廓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紅光。皮鞋踩住羅生門,他撐著膝蓋緩緩地站起來,肩上披著的大衣因著他的動作而微微晃動。
赭發男人壓低了眉頭,藍色的眼睛裡是流轉不開的郁色。
“給我住手,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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