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谷甚至帶頭在我還沒說出一句裝逼的話的時候就轟隆一聲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綠色的電流在黑暗中十分顯眼——總之就是登場方式十分炫酷。
……我看了一晚上的神奇○貝總結出來的裝逼言論就這麼被我吞回了肚子裡。
不過悲傷和遺憾是一回事,我還是本著職業精神,站在大家的後面一邊認認真真地幫著削弱敵人的能力一邊踹飛企圖給我來一拳的敵聯盟小A和小B。
後來?後來我在綠谷出久的公寓門口唱了一晚上發音不準確的金曲[死了都要愛]。
哦,倒也沒有一晚上,嫌我丟人的爆豪勝己在前半夜給了我一個愛的鐵拳後就揪著我的領子把我拖了回去。
於是我後半夜給爆豪勝己唱了一晚上的[你這該死的溫柔,我的心在痛淚在流。]
我離被爆豪勝己謀殺只有一步之遙——畢竟光己阿姨還在客廳里看肥皂劇。
“呵,凡人,你們不懂的欣賞我美妙的歌喉。”明白了前因後果的我哼了一聲,裝出不屑的模樣,高傲地雙手環胸,揚起了下巴。
綠谷出久攔住了想把我的腦袋炸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嗶——]的爆豪勝己。
我清了清嗓子,準備給他們來一首能表達我“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歌曲。
蘆戶三奈瞬間從綠谷身側一個三百六十度迴旋轉身攬住了我的脖子,“葵醬,自己人,別唱歌。”
……這個槽點過於密集以至於我現在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才好。
不過既然這樣,我覺得我可以考慮一下開發我的新業務。
我要做東京第一歌姬,碾壓隔壁ABC市,用歌聲給全日本帶來愛與和平——
好吧,用正常的語言說就是看誰不爽給誰唱歌。
尤其是那群吃飽了沒事情干就要上街搞點搶劫啊、偷竊啊之類的破壞增加我的工作強度的小小菜雞們。
“花崎。”就在我這麼雄心壯志地規劃我事務所未來的工作的時候,我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艱難地在蘆戶三奈的手臂鉗制中轉過了頭,然後一眼就對上了那個把喪和鹹魚在臉上表達得淋漓盡致的——相澤消太。
我高中三年的老師兼班主任。
我萬千噩夢的來源之一——畢竟因為懶得寫作業和上課昏睡到流口水,我曾經在他的死亡注視下跑了無數圈操場。
為什麼說是死亡注視呢?因為這傢伙的個性是消除啊!!
沒了[弱化]自己的體重和神經的能力的我,對於跑步這件事就像個廢柴。
啊,現在想起來,依舊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我顫顫巍巍地抬起手向他打了個招呼,而他的下一句“你過來一下”一下子就戳破了我[老師看見學生打個招呼而已]的美好願望。
“你要不把我勒暈過去把,三奈。”我偏過頭壓低了聲音一本正經地對蘆戶三奈說道。
後者因為我的驚人發言頓了一下,然後鬆開了攬住我脖子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甚至還用力把我向相澤老師的方向推去。
……我正式宣布我和蘆戶三奈友誼的小床、不是,小船翻了。
我幾乎是挪著慢悠悠地從港口的這一頭走到相澤消太所在的那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