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漆……海、海藤瞬。”
我站在審訊室的單向玻璃外,看著坐在坂口安吾面前侷促地挺直身板的自稱海藤瞬的少年,他一改幾個小時的模樣,自從被蒙著眼帶到異能特務科的據點後,就和負責審訊的坂口安吾進入了一問一答的小學生模式。
“那麼,海藤君。”坂口安吾將手邊的信紙推到了少年的面前,他的面色沒有什麼變化,語氣里卻帶著幾分隱隱的壓迫感,“你是如何收到這封信的。”
少年的身形以肉眼可見的程度一頓,他伸出手指撓了撓臉頰,目光漂移,“……鞋櫃裡。”
雖然少年的聲音輕輕的,但足以讓站在審訊室外的我聽見。
我痛心疾首(?)地對站在我身邊的轟焦凍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膽大的嗎?”
作為一個熱愛生命秉著從來不沒事找事原則的曾經的高中生,即便是試膽大會我都是小心翼翼投石問路的。
雖然那時候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擔心前一天被我攪黃了搭訕女孩子的計劃的皮卡丘·上鳴電氣來報復我——並且我堪稱完美的探路計劃,在不幸抽中和我一隊的爆豪勝己忍耐了三分鐘後,他直接給了我一拳揪著我的後領一路炸飛扮鬼的大家抵達了終點。
當時被炸飛的受害者之一葡萄同學很長一段時間看向我時,都在臉上寫了“我恨你”“不過你要是考慮給我看一下你的胖次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原諒你”之類的話。
我當時也是痛心疾首地對著十米開外怨念地盯著我的葡萄同學搖搖頭,然後大吼了一聲“勝己有人罵你”。
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爆豪勝己真是我完美的青梅竹馬。
“所以,在你接到了這封信後,作為一個無個性的高中生,毫無防備地就在半夜趕到了地圖標記的地點?”坂口安吾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說道。
我覺得他的語氣里有點自暴自棄的頹廢味道,事實證明的確是這樣。
沒有獲得有用情報也沒從那封信上獲取有用的記憶的坂口安吾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滿臉疲憊地走出了審訊室。
“等等,那孩子是無個性者的話,那他說的右手裡寄宿的黑暗原力[Black Beat]是什麼東西?”在坂口安吾合上門的那一瞬,我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然後我收到了我的上司坂口安吾[你自己體會一下]的視線。
“……可惡,原來是中二病嗎?”在坂口安吾“愛”的目光的洗禮下的兩秒鐘後,我終於得出了這個本該顯而易見的結論。
說到這裡我要為自己申辯一下。畢竟那個少年說得一本正經完全沒有撒謊的跡象,而且東京西部那個封閉的學園都市裡登記在冊的不就有一個右手無敵的少年嘛。
……雖然我已經忘了那傢伙叫什麼了。
“待會就麻煩花崎你把他送回去了,接下來幾天會有人注意他的動向。”坂口安吾的話打斷了我的神遊。
我抬起頭用眼神表示[為什麼是我][其實我想去睡覺]的疑惑。
然後我從坂口安吾的表情里就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