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這麼對異能特務科的人說的。
至於他會不會這麼來——我是不信的。
我還記得國中的時候我去並盛看他,他坐在他那個“學校”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除了必要的上廁所外屁股都不會挪動一下的事情。
我一邊這麼吐槽著,一邊從計程車上走下來。
以我2.0的視力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男人,他那張臉幾乎和我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金髮藍眼,一隻眼睛被額前髮絲灑下的陰影遮住,唇角勾著淺淺的弧度,卻隱隱散發著懾人的氣息。
他看到我便立即直起了半倚在牆上的身子,但完全沒有主動向我走來的意思。
於是我蹦蹦跳跳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然後給了他一拳。
他側了側身躲開,眼睛眯起,唇角溢出詭異的笑聲,“kufufu,你還是這麼空有活力啊,葵。”
他上前一步,站到了我的身邊。
陽光將他身上的陰影抹去,顯露出他那隻原本隱藏在陰影下的浮著數字的紅瞳。他稍稍眨了眨眼睛,紅色便從他的眼睛裡褪去,這使得他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我哼哼了幾聲,還沒等我開口,我便聽見他又說道,“怎麼,你的男朋友和你分手了嗎?”
我一頓,想了想他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畢竟從國中後他就去義大利留學了。除了必要的問候和我快涼了的時候,我一般是不會主動聯繫他的,他自然也懶得聯繫我,而且一聯繫我的方式就是把我正在快樂吃炸雞的美夢踹開,送我一片青青草原。
我思考了幾秒鐘,靈光一閃道,“你又精神污染可憐的異能特務科的人了嗎?”
在我接受這份工作的時候,坂口安吾的話曾暗示我的“兄長”會有異能特務科的人專門注意。雖然這個“注意”,大概就是打著保護英雄家屬的名號的監視而已。
我面前的男人顯然是懶得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搖了搖頭對那個不知名的前去通知我的兄長的倒霉蛋表示同情。
“那你大概也知道我的男朋友是什麼人了?”
他哼了一聲,眸光暗了下去,氣勢倏地變得有些可怕,“骯髒的黑手黨。”
我哽了一下,目光移到別處去,尷尬地笑了幾聲。
我的兄長“花崎信”討厭黑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