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的神色在聽到[義大利的黑手黨]後微微一滯,然後他的面色變得臭了起來。
我懷疑義大利的某個黑手黨非常得棘手。導致他搞了這麼多年還沒搞倒他們。
他抬起戴著黑色手套的一隻手,重重地按低了我的頭,然後從我身邊繞過去,“你只是順便而已,不過……”
男人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這使得努力抬起頭看他的我沉默了兩秒鐘後,毫不猶豫地主動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
“不過,既然你在這裡,剛好可以發揮你的作用。”
“……我現在是公眾人物,而且你讓我去幫你□□手黨完全就是青銅逼瘋王者的操作。”我覺得我的口吻十分真誠,可惜六道骸並不買帳。
他kufufu地笑了幾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鬆開了壓著我頭的手,徑直往前走去。
他被風吹起的黑色風衣使得他的背影看上有點炫酷。
我猶豫了兩秒鐘後跟了上去。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告訴我你要去幹嘛嗎?”
“你要是告訴我你要去幹嘛,萬一你失足被送進了句子我還能有個心理準備去撈你出來。”
“好吧,我覺得你要是被送進了局子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原因,我肯定撈不出來你。”
“不過我還是很講義氣的,你要是真的進了局子,我就做一回蒙面女俠把你劫出來。”
我在六道骸身邊嘰嘰歪歪地發動[你要是告訴我我就不煩你了]的精神污染戰術。
而就在我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六道骸稍稍側過頭垂首看了我一眼。
他用幻術幻化出來的金色髮絲垂下,微微從深藍色的眼前拂過。我發現他眸底似有什麼情緒在流動,不過只是一瞬間,他便很好地將其隱去。
他突然笑了一聲,然後收回了看我的視線。
“有的人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哦,我明白了——六道骸來尋仇了。
好像也不對。六道骸這傢伙也沒潔癖啊。
而既然這個“被碰了的東西”能夠使六道骸從義大利特地飛回日本,那就說明他大概很重視這個“東西”。
我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東西”就不是“東西”。
……怎麼聽著我像是在罵人。
好吧,我換種方法說。
這個“東西”大概是個人。
這就使我更感興趣了,我小小地歡呼了一聲,在紅綠燈轉角處再次跑到了六道骸的面前,興沖沖地問道,“你居然有意中人了嗎,骸……不,信?”
這回六道骸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我。
紅燈閃爍著,待到綠燈亮起,他率先邁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