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一拍的我點了點頭,小跑著跟上她的腳步。
港口黑手黨的審訊室和英雄科的審訊室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
出於人道主義,連曾經在危急時刻為了從敵人口中獲得被抓的同伴的地點、抓著敵人的腦袋砰砰砰地往地上撞了三下的爆豪勝己都曾被停職調查了一段時間。
雖然奶金髮榴槤頭的男人對此毫不在意,甚至在調查結束後仍舊是一副管你的條例反正惹到老子的人都得上天的表情。
我很長一段都不是很能明白,英雄管理條例里那一連串約束英雄行動的規則究竟是用來給敵人開脫的還是幹什麼的。
如果因為條例被束手束腳而錯過了營救民眾的最佳時機,英雄們會被高舉著抗議牌的人們指責[根本不配做一個英雄];而如果為了貫徹自己的信念而打破了條例,輕則寫篇檢討,重則開個新聞發布會向民眾道歉。
英雄這個職業並不像電視上看起來那麼酷。
說實話,港口黑手黨看起來酷多了。
我站在停在一間拷問室前的尾崎紅葉身邊,好奇地看著那個被鎖鏈拴住四肢,渾身是血的男人。
“不害怕嗎?”我聽見頭頂上傳來的尾崎紅葉的聲音,我抬起頭看她,她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不,與其說是害怕。”我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關押著井田上二的狹小的房間一眼,“其實我還挺好奇黑手黨的拷問方式的。”
雖然我出身於黑手党家族之一的艾斯托拉涅歐家族,但從我懂事起,就已經被我的那對腦子不知道有什麼毛病的親生父母丟進實驗室做實驗了,對黑手黨的了解也僅限於那個純白的實驗室里發生的一切。
“我聽說義大利的黑手黨們會把敵人的頭按進水裡,等到他們快窒息的時候再把他們從水裡拉出來。”我十分認真好學地說道。
尾崎紅葉看著我沉默了一會,然後輕笑了一下,她收回放在我身上的目光,抬頭看向連呼吸都很微弱的井田上二。
“那只是第一步而已。”女人的手微微抬起,剛才退到一邊恭敬地站著的黑手黨們立刻會意地打開了拷問室的大門。
“人是種會說謊的動物。”尾崎紅葉說道,“所以,如果僅僅是給他們的身體上造成痛苦的話,並不能獲得真正有用的情報。”
我沒能理解尾崎紅葉的意思。
女人笑笑,似乎沒有給我解釋的打算,她只是說道,“要破壞掉支撐著他們說謊的信仰才行。”
聽上去是挺可怕的。
“那你們問出什麼了嗎?”我好奇地跟著尾崎紅葉走進了審訊室,倒是沒有在意腳下踩過的乾涸的血跡。
尾崎紅葉的唇瓣動了一下,她剛想開口回答我的問題,卻突然微微側過頭,對著身後的黑暗道,“哦呀,你不是被派去處理那群不長眼的傢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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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頓,這才察覺到身後有人。
黑暗中的人影上前走了幾步,身形在昏暗的燈光下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