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君真是個難對付的人,即使是我,也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把葵醬的父母送進異能特務科的審訊組的喲~”
從規律中跳脫的心跳逐漸恢復,我收回了落在門口那對男女身上的目光。
“那坂口安吾的確得看看眼睛。”我哼了一聲,這麼對白蘭回答道。
“為了艾斯托拉涅歐的復興,葵醬的父母可是很努力地工作著呢。”
白蘭唇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這句話使得門口畏縮的兩人頓時直起了背脊,他們的眼裡閃著令人厭惡的光,上前了一步,拿出一開始藏在背後的檔案。
我瞟了一眼,便認出檔案的封面上印著的異能特務科的印章。
我沒有接過的打算,只是徑直地看向白蘭傑索。
白蘭:“葵醬不感興趣嗎~?”
心情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憤怒,我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思,腦子反而比起以往更加清醒了幾分,“我可不會幫著你對付異能特務科。”
——白蘭的心思實在是明顯得不得了。
就在我在心中這麼想著的同時,白蘭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是嗎。但是我可不關心那群無趣的傢伙會怎樣哦。”
他側過頭,對著投影顯示不到的地方喊了一聲“小正”。
【“你們只需要承認就行了。”】
白蘭傑索的投影圖像像是連接不順一般,先是發出了沙沙的電流聲,最後切換成了影片的圖像。
這是一段監控視頻,畫面上的女人的手腳被生鏽的鎖鏈鎖住,乾涸的血跡浸滿了半張臉,她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破開眼睛上的血痂,睜大了眼睛來。
【“我沒有做過。”】
她艱難地咽了一口水,聲音卻仍像乾澀的海綿一般難聽。
可即使是這樣——我也能輕而易舉地認出。
這是我的母親,花崎陽子。
而拷問著他們的人,是十六年前本該死去的我的親生父母。
——白蘭傑索是故意的。
我的眸色暗了幾分,指甲陷進掌心的肉里。
“哎呀呀,葵醬是在怪我嗎~?”白蘭傑索的投影並未再出現在房間裡,但他帶著故作的驚訝和委屈的聲音卻清晰地傳達到了我的耳朵里,“這可不是我的錯哦,那對可憐的夫婦本來就是作為他們上司的替罪羊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