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後來,見到花崎葵的時候,是入學雄英的那一年。
他是在A班的教室里看見她的。
和第二次見到她時的模樣不同,她的身上完全沒有任何悲哀的情緒,上揚的唇角昭示了少女此時抑制不住的喜悅。
她正在與身邊的女生說著話,餘光卻在瞄見剛從前門走進來的轟焦凍時一滯。花崎葵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她唰地站起了身,向他揮了揮手,“啊,是你,借我傘的好心人!”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誇他是個好人了。
轟焦凍皺了皺眉頭。
明明這句話聽上去沒什麼奇怪的。
但是……
“你聲音太大了啊臭葵!”
“關你屁……我相信我們勝己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追究我不小心吵醒未來要超越歐爾麥特成為NO.1的英雄,最高納稅人的您的無心之過的。”
“……你以為老子他媽聽不出來你在諷刺我嗎?去死吧臭葵——!”
“咦、咦咦咦?綠谷君救命啊!”
“不不不你不要過來啊花崎——!”
但是。
轟焦凍的眼睛緩慢地眨了眨。
他的目光落在和爆豪勝己與綠谷出久打成一片的少女身上。
是嗎……原來是落寞啊。
轟焦凍為自己會有這樣的心情而感到奇怪。
而這樣的心情,在之後一年的雄英生活里,幾乎是愈演愈烈。
轟焦凍十六歲那一年,終於明白了這樣奇怪的心情的由來。
“都說了勾股定理了你的腦子裡裝的都是漿糊嗎臭葵!”
“勝己你太兇了啊,這樣你以後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嘁,誰碰到你這樣的豬腦袋被氣死是正常的吧。”
“誰說的?”無精打采地趴在爆豪勝己的桌子上的金髮少女一下子就抬起了腦袋,她氣哼哼地瞪了爆豪勝己一眼,然後大步跑到了轟焦凍的面前。
轟焦凍停下了手中的筆,抬眼看向她。
“那、那個。”她摸著後腦勺小心翼翼地笑了幾聲,“你有空嗎,轟君?”
轟焦凍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卑劣的小欣喜——這樣的情緒,被轟焦凍毫不費力地掩藏在眼底。
“喂,你不要太慣著這傢伙了啊,陰陽臉。”遠處收到少女得意的眼神的爆豪勝己不爽地對著轟焦凍說道。
然而轟焦凍並沒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