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動作,結果就被她繞的亂七八糟。
池禹垂眸看她一眼,對電話里說:「就這樣吧。」
隨後手機扔床上。
她剛要鬆手,被他溫熱的手掌包裹住,手把手教她:「想勒死我?這樣系。」
「……你幹嘛不自己來?」於星落一大早被奚落,氣啾啾地埋怨,不理他,對著鏡子專心化妝。
「多練練就會了。」他說,乾脆坐在梳妝檯上,看她化妝,又搶了她手裡的口紅:「我試試?」
於星落眨了眨眼,「你不是要忙嗎?」
「調|情的時間還是有的。」他語氣欠欠的,也不太正經。俯身,捏著她下巴,把膏體往她唇上塗,動作挺輕的,也沒超過唇線。
於星落的唇形很漂亮,顏色也淺,但他塗出來的輪廓只有唇心的一小點兒,像古裝劇里的桃心唇,因手法太不專業也有些斑駁。
他皺眉,不滿意自己的操作,問:「接下來怎麼辦?」
於星落下巴從他掌心脫出來,「抿一下就均勻了。」
「哦。」他似乎是聽進去了,然後俊朗的臉覆蓋下來,薄唇擦過她的嘴唇,蹭了蹭,還真給她抿幾下,「這樣?均勻了沒?」
「……」於星落已經被他的騷操作撩得臉紅心跳,走不動道兒了。
這是抿嘴唇還是占便宜啊?
他的嘴唇上也有了層淺色,她的口紅是豆沙色的,再加上他皮膚白,並不娘炮,反而平添一抹陰柔美色。
「誰讓你這樣了?」她羞澀地撇開臉。
他就樂意看到她這樣,把她調|戲得不要不要的,拇指擦著嘴唇笑起來,又用舌尖舔了舔。
於星落想起看過的男人中,也就《紅樓夢》里賈寶玉喜歡吃女孩兒嘴上的胭脂。同樣都是紈絝富二代,人賈寶玉惹人生氣的時候態度可太好了。
總是各種:「妹妹,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可眼前這位呢?整天一副「天錯地錯就老子沒錯」的神氣德行。
見她不說話,他明知故問:「這玩意兒吃進去會怎麼樣?」
於星落一雙杏眼睜得好大:「有毒,會毒死你。」
這話對他完全沒用,沒過多會就聽見他混帳道:「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挺好。」
……
沒法聊。
池禹車開的賊快,把於星落送回家換衣服,又送去公司,順便敦促她收拾衣服和平常用的東西放到他那間頂層套房裡。
於星落沒問池禹為什麼一直住酒店,其實他名下的房產應該不少。
他不願意去她的誠品公寓,但住酒店裡總給人感覺不踏實,有今天沒明天的,誰也說不準下一次見面就各奔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