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星落沒說話,搖了搖頭。
他停下動作盯著她的眼睛,安撫著說:「怕什麼?不在這做。」
於星落當然知道他不會在這做,就是不想給了。
什麼都不想給他了。
她低聲說:「我身體不舒服,你抱我一會兒吧。」
*
沒多會兒那幾個人回來了,吵著要去吃飯。
池禹鬆開於星落,他並沒有刻意拉開,也沒與她親近。
至於林雨翔他們有沒有看得出來,於星落並不知道,不重要。
路上林雨翔問於星落:「今晚打牌,叫秉洋來吧。他最近忙什麼呢?」
於星落劃拉著手機,剛要給於秉洋打電話,想到自己和池禹的關係。哥哥的眼神比較毒,是能看出兩人的曖昧的。
或許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周以後,他們的關係就會進入一個新的階段:沒關係。
就沒必要叫他看出來了。
於星落說:「我哥最近有點忙,不叫了。」
林雨翔每次休假都想著玩兒,又說:「對了,顧淳搞了個登山活動,在下周,你們一起來啊。我們一群大老爺們,沒女生怪沒意思的。」
於星落態度敷衍:「不一定有時間,太忙了。」
她也不會再參加這群人的集體活動了,果然熟人是不能談戀愛的。
之後的日子裡,於星落和池禹雖然恢復了交往,但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一周就一兩個晚上呆在一起的,相處的方式變得小心翼翼,不止她,他也是。
儘量不去碰觸對方的底線。
分手是兩個人的事情,於星落好幾次都想和池禹談,卻沒找到機會。
莫雨直接跟於星落說:「還是你太心軟了。沒下定決心。」
於星落想,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怎麼可能那麼硬呢?
分離,不止是陣痛。
*
十二月初,池禹出差回來。
於星落也沒想到兩人見面竟然是在理工大校慶上。
鄺英傑受到校方邀請,他把於星落帶上。池禹這人一向不愛瞎幾把湊這種熱鬧,但是被顧淳好說歹說拉著去了。
再一次走進校園,林蔭道,橡膠操場,實驗樓……於星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按照大部分人的標準,於星落的大學生活並不精彩,除了學習比賽、拿獎、學金,她的私生活只剩下一件事: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