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禹這個時候回來的。
外面好像下雨了,他的發梢和眼睫有些濡濕,目光凜冽,盯著她的腿看。於星落踮腳摸了下他的頭髮,確實濕了。
「你淋雨了嗎?先洗澡。」說著,她側身給他讓路。
他身上有清冽的酒味,痞氣地笑了笑,撐在門上的手臂落下來攔著她的腰,把人抱起來壓在盥洗台上。
「先做再洗?」雖然問她,嘴唇已經壓在她的鎖骨上,吮著。
「我——」沒能說話,便被他吻住了。
於星落修長的腿勾著他的腰,抱他的後背,膩在他懷裡,沒多久便被抱進了花灑里。她很乖,跟白天見面判若兩人,融化了他所有的稜角。
熱水淅瀝瀝的順著皮膚肌理往下流,做到一半的時候,於星落貼在他的耳朵提醒:「快出來的時候注意一下,別弄在裡面。」
池禹這才想起來,沒套。
操,就這麼直接做了。
他稍頓片刻,似有猶疑,於星落卻親了親他的眼皮,安撫道:「沒事的,不要怕。」
……
池禹饜足,坐在落地窗邊,舌尖頂了塊薄荷糖,臉頰微微向里吸。這會兒挺想抽菸的,但臥室里她在睡覺。
曖昧的氣息還未散去。
於星落裹著被子側躺著,眼皮闔上,露出瘦削的肩頭,白皙的小臉埋在凌亂的頭髮里,孱弱又蒼白。
他們隨意地聊起了上午在學校的事情。
池禹問:「英元的B輪怎麼樣了?」
於星落沒參與這件事,但多少聽到一些,「好像不太順利,我不清楚,都是鄺英傑在談。」
他無意義地笑了下,大概是早猜到了,也懶得關心,起身去衣帽間換衣服,「我出去一趟,今晚不回來。」
於星落捂著胃「嗯」了一聲,想留他下來,因為她真的很難受。
做的時候她又可恥地沉溺進去。
池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然後傳來關門的聲音。
於星落揪住被子,身體空蕩蕩的,極力控制自己不要發抖。
後半夜她是被疼醒的,也可能是一直都沒睡著,渾身都是冷汗,噁心犯暈,一點力都使不上來。
她艱難地撈過手機,想給池禹打電話讓他回來,她現在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心底防線放得極低。那天晚上她跟自己說,只要他回來,她就不走了。
三個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