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星落坐在Suv後排,聽著爸媽聊天,心情惴惴的。
出門前她認真的洗頭洗澡化妝,換了件白色的毛衣和長裙,外罩一件駝色羊絨大衣,婉約成熟之餘還不失可愛。毛衣領口絨絨細細的毛撥楞著她的皮膚,很舒服,襯得她臉蛋愈發顯小。
池禹家是一棟老洋房,某名人故居附近。
池老爺子喜歡安靜,和傭人們住在這,小輩們都搬去市中心了,逢年過節才回來。
繁茂的林道盡頭有一處噴泉,滋滋噴著水,遠遠看上去水花是白色的。
司機看到車輛進來趕忙上來,接過於治勛的鑰匙說道:「於大夫,您進去吧,剩下的我來。」
於星落在外面看著這棟房子,跟歐洲古堡似的,莊嚴又華麗,充滿了歷史感。
屋裡瑰麗堂皇,雕樑畫棟,壁爐「嗶嗶啵啵」地燃燒著,棕色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不少人,池禹的父母,伯伯和伯母,還有比他年長很多的哥哥姐姐。
池禹是家裡老么,也是集萬千寵愛的小少爺。
池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笑著招手:「於大夫,蘇老師,我應該去拜訪你們的。」
於治勛:「池老您說哪裡的話。」
於星落跟在父母后頭,有些拘束,生怕做什麼會尷尬。她跟在父母后面坐下,模樣乖得很。
伯母眼尖的撥了一下姐姐。後者心領神會,親切地迎了上來把她拉到花室,說道:「星落,長輩們聊天好沒意思,走,咱們去那邊。」
這是長久薰陶出來的豪門素養,客套又周到。
不跟長輩待在一起,於星落自在不少。
屋裡開著地暖,暖陽照射進來,每個角落都暖烘烘的,名貴的羅漢松,鬱金香,翠綠金黃交互掩映,勃勃生機,永遠不會被冬日摧殘。
於星落脫掉大衣,折了一下搭在沙發扶手上,毛衣袖字卷了兩道,露出一截骨肉勻亭又白嫩的小手臂。
身後傳來踩踏木地板的聲音,那聲兒越來越近,人躺倒在她身後的貴妃躺椅上,重重的,似乎是身體直接摔上去的。
她聞到他身上一貫的味道,說是香水也不是,但也不是單純煙味;好似無人區玫瑰,狂放不羈,囂張肆意。
於星落脊背一陣發癢,忍不住挺直後背,心臟也收縮起來。然後她聽見打火機齒輪摩擦的聲音,煙被點燃了。
池歡向後瞥了眼,玩笑道:「小少爺,您終於起床了?」
「嗯。」他聲音含糊著,應該是嘴裡咬了煙。
「也就你敢在爺爺的花房抽菸了。」池歡無奈道:「你看看誰來了?」
「嗯?」他漫不經心的冒了一聲,聽出來並不關心是誰來做客了,估計這幾天也被折磨了。
池歡驚喜道:「星落來了!」
後面沒聲了,池歡沒察覺出兩人的不對勁,繼續道:「你坐過來啊,躺那兒幹嘛?」
池禹看見於星落顯然也是意外的,一雙深邃的眼眸釘在她身上移不開。
幾秒後,於星落身邊的沙發「砰」一聲陷下去了。
池禹和於星落對視一秒,卻難以維持笑臉,目光沉沉的,沒什麼表情。他在沙發上也不好好坐,半躺在那兒,像個打盹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