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禹靠近她一步,「落落,以後你的底線我絕不碰,咱們好好過成不?」
於星落笑了笑,並沒有過度解讀自己受到的委屈,她不喜歡這樣。
「就算我不喜歡的事情你都不做了,那又怎麼樣呢?你真的能改嗎?」
「我可以。」他篤定道。
「你不會。」於星落這個時候看的比誰都要透徹:「池禹,我們在一起過兩次,但除了上床,還有別的話可以說嗎?」
確實,他們開始的時機就不對,相遇的方式也不對。
用性|愛吸引對方,很荒唐,可卻是最酣暢淋漓的,所以他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她。
「落落,你給我點時間……」他用力抓了下她的肩膀,卻被掙開。
於星落搖頭,覺得可笑。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的心緒再一次被帶起來,她仰望他,認真剖析這段感情:「當年我的確喜歡你,我喜歡你賽車,羨慕你輕輕鬆鬆考高分,還喜歡你遊刃有餘還有很多朋友,可那只是你的表象而已,我不了解你。再說你了解我嗎?我喜歡什麼,我害怕什麼,我的夢想是什麼?你統統都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甚至你都沒想過和我有未來,你只是想談一段輕鬆不費力的戀愛,緩解壓力,不妨礙你遊戲人間。」
她的聲音不大,依舊婉約。不具備穿透力,甚至沒有發火,只是很平淡地陳述著這些,卻讓人心慌。
池禹的態度速來強勢無二,此刻軟了下來:「落落,你別把我想的那麼不堪。我不是。」
於星落小巧的臉龐逐漸冷若冰霜。她今天只化了淡妝,比那天晚上溫柔很多,眼梢微微下垂,就算再冷酷也不顯得凶,永遠都是溫柔平淡的模樣。
「是麼?」她冷笑反問道,語氣仍然是堅定的,「那你對我的報復怎麼算呢?」
「什麼?」他眉宇輕蹙。
於星落說:「其實你知道我那天晚上不舒服對嗎?你做完就走了,因為你不高興了,看到我和鄺英傑一起出現在學校,你嘴上不說什麼,卻想給我吃點苦頭對吧。」
池禹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卻沒想到於星落竟也心知肚明:「我不知道你病的那麼嚴重……」
他只是以為她單純的心情不好或者不舒服。
「我是一個肉|身之軀體,經不起你那一丁點的頑劣心思。」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點想哭的心情都沒有,心硬的像磐石。
「我知道這件事不能怪你,你無從知曉我的無助。可傷害就是造成了。就像我知道你很介意,還執意要做你生意上的對手一樣。」
他話到嘴邊,卻也只剩下兩個字:「落落……」
於星落不知道自己走的這些年,池禹有沒有交過女朋友,交過幾個女朋友。
以前不敢問,現在是不想問。
但她清醒地明白一點,決定分手對她來說是錐心刺骨,扒皮抽筋的痛苦。但是分手對他來說,卻只是一個頑劣的小男孩兒失去了新玩具,短暫的悵然若失。
「不要高估你對我的感情,根本不配說愛,只是一丁點的喜歡和占有,因為你不甘心兩次都是我先離開。」於星落稍頓,說:「但我不想慣著你了,我想要往前走了,希望你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