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模樣,掀開球衣抹臉上的汗,露出一截腰腹,肌肉異常清晰緊實。
就這單單的一個動作,也能讓女孩子們尖叫、高|潮。
於星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發騷,有女孩兒給他遞了一瓶脈動,他也沒裝白蓮花似的拒絕,大大方方的往嘴裡灌,還笑著說了句「謝謝」
卻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了,喝完將水放在地上,又跑遠了。
於星落忘記自己是該往實驗室走還是往宿舍走,她愣在原地。
而鐵網裡頭,池禹邁著長腿,運著球向一個籃筐跑去,遠遠看著倒像是往於星落跑來。向晚的夕陽,將他寬鬆的球服邊緣墜了一圈光,滿滿的少年感。
某一瞬間,兩人目光對視,於星落驚慌失措,那會兒她還挺端著的,根本不敢顯露自己的半分心思,也生怕自己這樣的心思,被那種驕傲的少年拿去笑話。
池禹看見她,在原地停了幾秒,濃郁的黑眸死死盯著她,扯唇輕笑,隔得太遠,於星落不知道那是一種善意的笑還是嘲笑。
反正挺不正經的,隱含調|戲的意味。
頃刻間,所有被人看穿的羞恥心湧上來,她的脖頸和臉剎泛著紅暈;同時她也明白過來,這世界上的喜歡,和咳嗽一樣,根本就藏不住。
無論她裝得有多高冷,他都能一眼看出,她喜歡他。
而她卻不能看透他分毫。
以至於他們後來肌膚相貼,甚至他進入她的身體的時候,池禹總是能掌控著她,永遠站在制高點上。
一個年輕的聲音把於星落把從回憶拉出來:「於老師。」
於星落轉頭,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小男生,朝氣蓬勃的,從自行車籃子裡給她拿了一瓶農夫山泉礦泉水,還是冰的。
不過於星落最近生理期,不能喝冰水,她也沒說,靜靜的攥在手裡。
這個男生有個實驗報告卡在於星落手裡,然而早就過了交作業的時間了,男生講了各種理由說作業多,忙期中考試得抓緊複習。
於星落反問:「這才十月中旬,考什麼試?」
她的這門實操課雖然不用參加期中考試,卻並非什麼都不了解。
男生被問住了,愣怔片刻,小聲說:「老師幫幫忙唄,反正你的主業也不是教書,只要我期末考試成績說的過去就行,大家別互相為難。」
於星落點了點頭,將男生的實驗報告翻出來,根本花不了幾分鐘就掃過去了,說:「可以給你過,沒有問題。」
男生鬆懈一笑,剛要說謝謝。
就聽見於星落說:「但是我也實話告訴你,你期末考試這門成績肯定過不了。」
男生睜大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於星落竟然說這種話。
於星落說:「你是不是覺得大人說的『聽話、照做』是害你們,限制了你的發揮?但是還沒學會走就想飛你覺得可能嗎?從另外一個角度說,你的付出和得到的回報是守恆的,從我第一次看你們的作業就知道誰是認真的誰是敷衍的,我也敢預言你不僅期末要掛科,而且你不是走這條路的。」
男生臉漲紅了,長這麼大他還從未被人看扁過,一直以來都是被鼓勵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