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兒的功夫,於星落就把簡單的早餐做好了,她為了方便只煮了粥和牛奶,外加荷包蛋。開放廚房瀰漫著米粥散發出來的清香味,煙火氣十足。
於星落抬手去櫥櫃拿碗,池禹終於忍不住走過去握住她的手,人也從後面貼上她的後背,抱住她,下巴落在她耳邊,低聲控訴:「我說,我頭疼。」
「以後別這樣喝酒了。」於星落撐開他的手,「鬆開我,去外面等吧。」
於星落給他找了新的牙刷和毛巾,讓他去洗漱,不一會兒門鈴響了,給他送衣服和刮鬍刀的人把東西送來了。
這大少爺也是極愛乾淨,昨晚到現在身上酒氣又混著汗,自己都嫌棄自己,就不能走了再洗澡。
於星落去開的門,把東西遞給他。
一早上安安靜靜的,兩人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池禹洗個澡,颳了鬍子,只用十幾分鐘,他擦著濕潤的頭髮走出浴室。一身乾淨的襯衫和黑色長褲,白白淨淨的,柔和的光線攏著他疏落的輪廓。
於星落看他一眼,說:「過來吃早飯吧。」
她將碗筷向他那邊兒推了推,聲線是一貫的溫柔。
池禹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乖乖坐在餐桌邊上,她讓吃什麼就吃什麼。於星落的廚藝實在不精,煎個蛋都焦了,還滴了幾滴醬油,鹹鹹的。沒什麼技術含量的白粥倒是可以的,喝進胃裡很舒服。
他全都吃進去了,問她:「你早上自己起來做飯嗎?」
很奇怪,他們也算在一起生活過的,但他真的不知道她一個人是怎麼過的,更沒在一起吃過早飯。因為去年的那幾個月,兩人早上起來就各自去上班,根本不吃早飯。
於星落搖頭:「沒有,我早上不吃東西。」喝點咖啡就算完事兒了,。
「……」
所以今天是特地給他做的早飯?池禹心裡既柔軟又慌顫,他在倫敦說的於星落根本不會照顧自己。
現在反倒要她來照顧自己,頓時覺得有些打臉。
「今天不去公司嗎?」他又問了句,牆上的石英鐘指針指向「9」,早到了打卡時間。
於星落輕輕吸了口氣,低聲說:「請了假,下午再去。」
「為什麼?」
於星落看看他,平靜的眼神裡帶有一絲疑問,好像在說「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果然她下一秒就說:「因為等你醒。」
「落落,我喝多睡過頭了,以後不會這樣。」池禹認錯態度良好,放下勺子手指還落在桌沿,骨節有種男孩兒特有的硬朗。
於星落冷淡地點了下頭。
他多次表現出要親近的意思,但都被於星落恰到好處的避開了。
等他吃完,她正了正身體,這才真正的打開話題:「池禹,你昨天不該來我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