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臉頰,比行李箱還要紅。
看到林游也之後,她慌忙埋下了腦袋,很害怕他看出來什麼。
林游也的理智已經崩潰了,可神色卻依舊如常,絲毫看不出內心的混亂。他走到了她面前,接過了她手裡的行李箱,然後,拉住了她的手。
南韻僵了一下,下意識地抽手。
林游也卻緊握著她的手不放,沉聲道:「跟我回家。」
南韻感覺到他生氣了,沒敢再反抗,只能乖乖地跟著他走。
他每次都騎著電動車來接她,因為電動車符合「林游也」的身份。
他只有是「林游也」,才能繼續留在南家,才能一直照顧她。
他願意為了她繼續當一個管家的孩子,願意為了她受人冷眼與鄙視,願意為了她扮演兩重身份。
只要能陪在她身邊,他什麼都願意。
但今天他卻無比迫切地想要告訴她:我是陸野,我不光能用無人機送你鑽石項鍊,我還能送你私人飛機;能給你買鑽石原石,讓最優秀的設計師給你設計項鍊;能把全世界最好看的玫瑰花全部買下來送給你。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我不比那個姓季的小子差。
不過這些話,他最終還是強壓在了心裡。
她還沒長大,所以他不能是陸野,他還要一直守護著她,直到她長大。
回家的這一路上,他們倆都沒有說一句話。中途,他帶著她去了趟蛋糕店。
每年她過生日,他都會給她訂塊蛋糕。
今天南啟升又不在家,跟著阮麗瑩回娘家看望繼任丈母娘了,聽說丈母娘生病了。
阮麗瑩就像是故意的一樣,每年一到南韻生日,她總會千方百計地編織各種藉口和理由支走南啟升。
家裡空蕩蕩的。
一進家門,南韻就拎著行李箱上樓了,似乎是在逃避他。
過了一會兒,他端著蛋糕去了她的臥室。
臥室中間鋪了張地毯,每年他們兩個都會盤著腿坐在地毯上點蠟燭吃蛋糕。
他如同往常一樣,把蛋糕放在了地毯上,輕聲對她說:「過來吧,點蠟燭。」
南韻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低著頭走了過去,跪在了地毯上,和他一起,一根根的往蛋糕上插蠟燭。
一共十五根細長蠟燭。
點燃後,他去關了燈。
時已入冬,天黑得早,還不到七點,閉了燈的臥室里便已是一團漆黑,唯剩下了蠟燭的瑩瑩亮光,與去年一樣。
他走回去,坐到了她的身邊,溫聲道:「生日快樂。」
按照往年慣例,這時她會立即把眼睛比起來許願,然而今年卻沒有,他的話音才剛落,小姑娘就把蠟燭吹滅了。
唯一的光源消失了,他們倆瞬間陷入了黑暗。
他有些意外:「不許願了?」
小姑娘喃喃道:「許了也沒用。」
漆黑一團,小姑娘看不清身邊人的神情與臉色,幾秒鐘後,一雙手忽然捧住了她的臉頰,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