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素笑得雲淡風輕，仿似今天過來只是通知池若一聲，而不是商量——事實也的確如此，白素有什麼好和池若商量的？她本來也沒有這個意識，想要來人界經歷一下，和紀暄說一聲就來了，現在想要出國留學，在她的心裡這理所當然就是說一聲的事。
“我最近聽了不少你們所謂外國的歌曲，覺得和我以前聽到過的那些差別很大，想去好好見識一番……”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難得白素還知道要解釋一句。
不過，池若也不敢就這麼答應了放人走，難得主動給紀暄打了個電話，紀暄剛接起電話的時候聲音頗為詫異，還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感，暗藏在簡單的幾個字間，只有細細分辨才能聽出。
可是，在聽到了池若打電話的原因後，那一絲興奮就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點氣急敗壞，“白素要去國外留學，那就讓她去就好了！”
池若總覺得自己被沖了一句，可又想不通，自己因為工作上的正事打電話過去請示，紀暄有什麼好生氣的？可是來不及莫名其妙，為了防止紀暄下一秒就掛了電話，她忙說：“紀先生——哎，可是——白素現在正錄著綜藝呢！”
話一出口，又驚覺不對，白素可就在一旁聽著呢，這說得好像自己捨不得綜藝，不願意讓白素去留學似的。
“就是……”她停頓了一下，整理好思路，好在電話那邊紀暄也在等她，沒直接掛了電話。“如果白素去留學的話，那個綜藝就肯定不能繼續錄下去了。火龍果台那邊肯定是要給一個交代的，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通過這個機會推一下石琵琵？”
這個念頭，也是池若臨時想出來的，白素要去留學，對於逐鹿娛樂來說總是一個損失。和電視台的合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公司如果能趁機推出另一個歌手，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再說，石琵琵兩年前就跟蘇沁一起參加過雙十一晚會，登台獻唱過，這兩年一直在直播平檯曆練，唱功與日俱增，人氣、經驗也稍微積累了一些。
現在石琵琵所缺少的，就是一個能出現在大眾面前的機會。
而這個機會……
對於池若的提議，紀暄沒有反對，只是讓池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而在一番交談後，紀暄的情緒也莫名平穩起來，池若這才知道，原來白素想要出國留學的事，並沒有事先和紀暄商量過，這倒是讓池若有些驚訝。
“白素既然決定了要出國留學，那你就和電視台那邊打招呼吧。要是搞不定，你就和我說。”
池若答應一聲，看了看白素，踟躕地問：“白小姐的留學手續……”
“白素的留學手續，自有人幫她弄好。”紀暄含糊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