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塵飛笑意冷然,“那是自然,焦點全部集中在攝政王身上的話,是討不到好處的,我所言,破綻之處,乃是,兵部尚書,張禾。”
張禾?融潯回想著,“張禾,此前不過區區兵部小官,是於一年半前,右遷兵部尚書一職,最名動京城的當屬,升官後,娶到了項家嫡女……”
梁塵飛握緊著手中茶杯,指尖泛白,面色漠然,“沒錯,仕途通暢,大發橫財,最後,還娶了項家嫡女。”
孟逸也想了想,可印象中,張禾不過一介武夫,無腦粗鄙,又目光短淺,實非可用之才。要說能同攝政王扯上什麼關聯,孟逸想不通,“雖說兵部確為攝政王所控?可這張禾,算是什麼破綻?”
淺淺笑了笑,卻極薄涼,“哦?那若是,兵部尚書貪污瀆職,再加上西南冤案,背後皆與攝政王他們二人有關的話呢?”
思至西南事,深知其效力,融潯滿意一笑,“若是翻出當年西南案,於攝政王!必是一記重擊!亦或,可拿下他手中兵權!斬草除根,指日可待!”
“彼時,自然可了卻殿下一大煩憂,不過,尚有一事,當屬臣下驗證一番,方可部署行動。”
對梁塵飛,融潯安心全然託付,毫無猶疑。“好!那便有勞太傅!”
……
茶溫了又涼,碳盡了又添。
前廳再敞門,天色竟已黑,融潯極匆忙同梁塵飛告別回宮。
只剩孟逸和梁塵飛,同立於門前,望著滿園積雪,一派肅殺。
半晌,孟逸幽幽開口,“梁塵飛?你,究竟……是何人呢?”
本不想應答,也根本未曾想到孟逸會對自己有所察覺……
良久梁塵飛終究笑了,轉身正對孟逸,行了大禮,道,“岳父大人,塵飛是融國太傅,您的小婿,榛兒的夫君,僅此而已。”
望著彎腰行禮的梁塵飛,片刻,孟逸才點頭,道了句“好。”
隔著長廊,就只見梁塵飛同父親一派和諧,不知是梁塵飛又對父親說了什麼,孟榛忙跑到了父親面前,“父親!”
孟逸反倒蹙眉,幾分嫌棄,“已快完婚的人,怎的還沒個穩當模樣,你娘親可當真沒擔心錯。”
看的梁塵飛在一旁不禁嗤笑,孟榛橫了他一眼也拿他無可奈何。
看了看兩個較勁的人,孟逸無奈,“天色不早,我也回府了。”
孟榛抬腳便跟上,“父親!我送您!”
由孟榛引著,走向後門,轉身向梁塵飛滿是關切道,“塵飛就不必了送了,好生歇息吧,亦莫要太過操勞。”
走下長廊台階,梁塵飛躬身行了禮,“岳父大人,慢走。”
看著梁塵飛沒跟上,孟榛更是又走快了幾步,至後門,父女二人方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