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孟榛撂下筷子,拽著梁塵飛袖口,“我想起來了,他們,我是見過的!就在我歸家之際,在城門。”
梁塵飛點了點頭,卻不甚在意,“嗯,不過彼時,我同簡言簡行,雖偶有照面,卻尚未熟知半分。”
幾分調侃,孟榛仰頭思索,““想那年端午佳節,太傅泛舟游於源河上,面如冠玉,青衣摺扇,當真有如世外謫仙,一時京中多少少女,非君不嫁……”唔,簡言,似乎是這麼說的吧?”
末了,孟榛還好奇歪頭問他,“嘖嘖嘖!當真如此?那你可是罪過了……”
淺笑著,梁塵飛卻是在心中默默記下了簡言,答非所問,轉了話鋒,“榛兒可知簡言簡行,是何人?”
夾了個蝦仁兒,細嚼慢咽,想著兩人舉止言談,“瞧著,大抵,是京中哪家公子吧?”
“哦?那可知是哪家?”
“……”,孟榛不滿瞥了眼他,這梁塵飛刻意為難自己不是?京中貴胄豈是她能全然知曉的?還要知曉家中有幾個兒子?
偏過頭,望著孟榛,意有所指般,“戶部尚書,名簡騰。”
戶部?掌國之財政,全國土地,賦稅,分軍餉,賑災荒,皆由戶部掌控,可謂是舉足輕重,在此關頭,其陣營想來是格外重要的,若是屬攝政王,可著實不妙,“戶部,如今屬……?”
看出她憂心,“如今戶部尚書簡騰,屬太子,其心無二。”
今夜才確定了張禾實為舊時潛在蕭家的細作,又忽然和戶部扯上了關係?
戶部,兵部,若說能有何聯繫……
孟榛揣測起來,有理有據,“戶部,亦掌軍餉的發放,而張禾是兵部尚書,每年從戶部撥出去的軍餉,和到兵部的軍餉,再到真正分發下去的軍餉,若是找出期間出入!大可重創那張禾貪腐?……”
“正是。”
“可,僅是一個兵部尚書張禾?!對揭露攝政王,還是甚遠啊……”
“榛兒忘了?張禾,是誰的細作?或是,你覺得,舊時一個蕭武,憑什麼教攝政王冒險為他改頭換面換身份?還謀了個兵部尚書一職。”
……
☆、於其股掌
的確,自己若為攝政王,會留著張禾這個細作?張禾知曉那麼多攝政王之事,攝政王為何還不趁早斬草除根?!留著他,難不成等著被揭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