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只是這有些冷,我想回寢宮休息一下。」戚硯覺得剛剛那口血來的莫名其妙,也需要好好理一下自己的想法和做法,隨意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
而柳清河卻是因著這句話感覺到突如其來的恐慌,戚硯從來只會和自己說她待的寢宮太大太冷,然後賴在這,從不會說什麼主動離開。若不是自己讓她走,怕是可以待上一整天。
柳清河覺得自己真的是不知所謂,戚硯在的時候一直想著她離開,別人主動走卻又是捨不得。腦子裡一會想曲清歌說的話,一會兒又想戚硯的病情,思緒紛亂,柳清河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第一次思考自己之前的做法到底誰對誰錯。
曲清歌沒想到戚硯這麼快就出來了,本以為有這件事情兩個人之間的感覺會更進一步,沒想到戚硯的態度卻是有些冷淡 ,一時之間有些詫異。
曲清歌不明白的東西寧夏卻是懂的,狐妖多情又無情,寧夏修的偏向於自然道,法力比較透徹空明,有利於寧夏不在滿月期被欲.望迷惑,而對於戚硯這個凡人來說,卻是極其容易讓她想到一些以前不敢想實在是忽視的問題。
若要渡紅塵,需要忘情愛,心有鬱結除了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個方法,還有一個最簡單的途徑就是忘卻,在寧夏的設想里戚硯很大可能會對柳清河無情無愛,淡忘一些事情,沒想到還是對柳清河有所痴纏,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你不懂。」曲清歌聽著寧夏的解釋,嘆息出聲,這人世間最難測的就是人心,最難懂的也是感情,沒有什麼感情是有一定的結局,見柳清河也沒有這個精力和自己商量事情,便留了個信物打算回寢宮。
聽著曲清歌老氣橫秋的語氣說著感情,寧夏心裡有些哭笑不得,將桌上和床上的酒瓶重新拿水裝滿,然後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
只是沒想到一回來,卻是看見了一個幾乎不怎麼在鳳朝宮出現的人。
寧夏看著上官孤鴻周身的紫氣,皺了皺眉,這是除了曲清歌之外第二個看不透命格的人,在進門之前,寧夏下意識的隱藏身形躲在了曲清歌身後。
「皇上。」曲清歌心中詫異,但是也沒有失了禮數,行禮之後看著上官孤鴻,不知道他來著是想做什麼。
「剛剛皇后去哪了?」上官孤鴻感覺到屋裡還有其他的東西,但是除開暗衛的氣息,卻又是沒有發現第三個人,撥了撥茶蓋,看著曲清歌的眼神帶著試探。
「只是今日感覺身體好些了,去外頭走了走,沒想到卻是遇見了戚妹妹,便順便去柳妹妹那坐了坐。」曲清歌拿手帕掩唇,輕咳一聲,似乎是剛剛在冷宮那受了涼,臉色都有些難看。
上官孤鴻前幾日得知鬼醫枯木竟然是柳清河的師兄,剛想找個不起眼由頭把她放出來,沒想到卻是發現曲清歌先去了冷宮,想到前幾日拉娜公主突然抱病,便想以此為由去找曲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