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平是家裡的獨生女,和表姐妹之間的交流也不多,和允本來就合她眼緣,現在這一聲姐姐聽的心都軟了,應了一聲,乾脆把同學兩個字去了,直接喊了和允的名字,然後說道:「身上的傷記得處理一下。」
「我沒有傷啊。」和允低頭捏了捏大腿還是手臂,並不覺得又哪裡不舒服的。
許清平卻是以為和允是故作堅強,畢竟昨天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沒事的,但自己也沒有什麼資格說她,乾脆說道:「我家裡有一些藥,來我幫你處理一下。」
見和允還傻楞楞的坐在那,調笑道:「怎麼,還怕我吃了你?」
見和允搖頭,許清平乾脆直接拉著和允的手腕,然後上了樓梯,邊走邊說道:「女孩子要對自己好一點,現在降溫要多穿一點。」感覺到和允手腕的冰涼,許清平多說了兩句。
和允心裡回應自己穿多少都是這個溫度,卻是注意到許清平的手很有溫度,以至於在她鬆開的時候和允還盯著手腕有點失落,把手揣進兜里希望溫度可以留久一點。
許清平拿著家庭藥箱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著和允在沙發上坐的筆直筆直的,心裡有些好笑又有點疑惑,看著和允挺有禮貌的,怎麼三次見面兩次她都要和人打架呢。
「來我幫你上一下藥。」許清平讓和允微微抬頭,然後用棉簽在她額頭上的傷口消了消毒,再貼上一個創口貼。
全程和允連哼都沒哼一聲,眼神平靜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這讓許清平有點詫異,也對和允有些好奇,不知道她是經歷了什麼,才對這些疼痛已經習慣了,並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乖巧的女孩轉眼就可以把人的脖頸都扭斷。
許清平抬頭看了一眼時鐘發現已經六點半了,把東西收起來坐在一旁的沙發,問道:「你家在哪呢?我送你回去吧。」
現在天色已經黑了,擔心和允一個人出門不安全,在聽到和允報的地址時,發現離這還是有點距離的,一中和二中是兩隔壁,都是建在離市區比較遠的地方,一中學生都需要住宿,二中學生要麼住校要麼住學校附近的學區房,不好打車。
要是騎單車的話也得半個小時,於是許清平把手機拿出來遞給和允:「來這提前和父母說了嗎?先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
和允接過了但是沒有動,盯著桌子上的白紙不斷顯現的文字然後把手機遞了回去:「沒關係,我沒有父母。」
和允看著白紙半天沒說話的樣子,卻是讓許清平誤會自己說到和允的傷心事,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也沒有說讓她回家而是說道:「那你先在我家吃個飯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現在的和允在許清平眼裡就是回家只能一個人看著飯桌孤單又寂寞的小可憐,把人安撫好,開了電視之後走進廚房,然後突然意識到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她味覺失靈,一般炒菜都是隨心所欲放,現在外面有個小朋友在,肯定是不能再這樣了,看了看冰箱裡的菜,拿出一顆西蘭花,兩個雞蛋和青辣椒,就開始百度做飯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