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感覺到不對勁,他身後金光不停, 以毀屍滅跡的姿態向魔力涌動處轟了過去。
庫丘林與真理藏匿的巷角圍牆毫無懸念地垮塌, 殘垣斷壁在金光下被剁成粉末狀,而本應在那裡的槍兵卻已經消失了。
“哎呀。”恩奇都沒什麼誠意地說道, “看來逃走了呢,是被御主下達令咒了嗎?真遺憾,我本來還真想和他比試一下的。”
吉爾伽美什沒說話,他現在感到異常得煩躁。
自從在遠坂邸與Assassin演了出戲後, 他就一直有種莫名的焦躁感,與恩奇都重逢的喜悅讓那焦躁感稀釋了一些,卻並沒有徹底打散。
他似乎忽略了什麼東西。
吉爾伽美什若有所思地眯起眼,轉向如芳花般安靜微笑的恩奇都。對方那臉上的表情——實在是該死的眼熟。吉爾伽美什忍不住回憶起當初和恩奇都兩個人逃政務,結果恩奇都背著他偷偷給元老院打小報告的事件。每當看到吉爾伽美什被痛哭流涕的元老院大臣們抱著褲腿不放,泥人的心情就格外好——儘管他把自己的行為美化為監督王勤政, 但誰都知道他心裡才不這麼想。
——他的摯友哪裡都好,就是偶爾有點惡趣味,還是針對自己的惡趣味。
“對了吉爾,我可以去參觀你現在居住的地方嗎?”
恩奇都看似不經意地說道,
“我的侍奉對象不善經營,現在處於居無定所的狀態。要是能夠結盟的話,對她也是好事一樁呢。”
吉爾伽美什不屑道:
“你那御主是什麼沒用的雜種,本王怎麼會讓吾友被那種人驅使。不如你同他解除契約,與我一道。時臣這臣子雖然乏味無趣,但勉強還算是有用。”
“誒,可不要這麼說我家御主啊。”
恩奇都順其自然地改口叫了御主,他雖然現在還不清楚聖杯戰爭是具體怎麼一回事,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被歸類為【英靈】,但大概情況基本能從剛才戰鬥中泄露的情報里推測出來,此刻不動聲色,對他沒有起疑的吉爾伽美什還真的沒有發覺。
王表情淡淡,卻帶上了些篤定的殺氣:
“被你如此維護,要是那雜種身上沒有值得本王肯定的地方,那就算他是你的御主,本王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怎麼會呢?我的御主,可是非常可愛的孩子啊。”
恩奇都眼神閃了閃,挑釁的神色從眸中一掠而過,
“我啊,最喜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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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正在安撫憋氣的庫丘林。
千鈞一髮之際,小姑娘臨時跟蓋亞學習了怎麼使用令咒,又用瞬移把庫丘林給運了回來。
但是庫丘林當然不會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反而怒火高漲。
阿爾斯特戰士冷著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