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望舒重新退回安全距離,路以卿腦子裡都還是一片空白。她呆呆的抬頭看她,恰好看見她露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唇,那粉嫩的唇瓣瞬間便添了一層水光……「轟」的一下,路以卿呆愣的臉上瞬間爆紅,一雙澄澈的黑眸睜得大大的,心跳更是以一種發病的速度開始狂跳。
剛剛剛才發生了什麼?她是不是被人親了?她的初吻是不是被搶走了?!
此刻的路以卿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哪裡還記得什麼懷疑什麼警惕,沉沉浮浮都是沈望舒的那張臉。不過沈望舒如果知道她此刻所想,大概只會回她一句:別想那麼多,你的初吻早沒了。
其實何止初吻,成婚三年的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沒做過?
當然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只見沈望舒站在路以卿面前,居高臨下將人困在了圈椅里。她捧著她的臉,對上她恍惚的眸子,強勢宣布:「只能看我,不許看別人,知道了嗎?」
路以卿感覺小心臟又被戳了戳,她下意識乖乖點頭:「知,知道了。」
沈望舒這才滿意,她又吻了她,這次吻的是額頭:「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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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路以卿都是在暈暈乎乎中過去的,等她好不容易回神,已是晚間兩人再次躺在同一張床上了。只不過這一回沈望舒沒有收斂,直接手臂一攬將她攬進了懷裡。
親親熱熱,黏黏糊糊,她這媳婦真的一點都不像是芳心另許。
路以卿睡在大床里側,側躺著抬眸去看將她攬在懷中的人,目光所及恰是瓷白的下巴和粉潤的紅唇。她耳根莫名就紅了,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喚道:「望舒……」
不是試探著喊出的「夫人」,她喊的是她的名字。
沈望舒長睫微微顫了顫,旋即微微低頭與路以卿對視——雖然路以卿長得比沈望舒高,但不知為何,每次兩人相擁,她都是窩在沈望舒懷裡的那個,躺的位置也比沈望舒低些。
四目相對,沈望舒語氣平靜的問道:「阿卿有何事想與我說?」
路以卿今天很反常,她自己也知道。她本想將所有心事都藏在心底的,可看著沈望舒,想著她傍晚時的霸道宣言,心裡卻莫名不想瞞了。眸中掙扎片刻,她還是鼓起勇氣將話問了出來:「今天在襄王府水榭時,我看到襄王往你手裡塞了東西……是下午我打破的那瓶藥嗎?」
話一出口,路以卿也是鬆了口氣,但目光卻是片刻都沒有從沈望舒身上移開過,所以她也毫無意外的看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詫與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