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別走。」沈望舒拽著她的衣袖,聲音軟軟的喊了一聲。
路以卿瞬間就心軟了——雖然她其實也並不是特別想離開——既然沈望舒要她留下,於錢那邊就隨他去吧,反正已經交代他再蒸兩遍了,蒸完他自己知道收手,別蒸乾了就行。
這樣一想,路以卿就心安理得的把正事拋下了。她先回了沈望舒一句「我不走」,然後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索性就將衣裳一脫,也上了床陪著沈望舒休息。
只是躺著抱著不睡覺,身邊那軟軟的會撒嬌的媳婦,就讓人心猿意馬起來。
難說路以卿在蒸酒房沒生出別樣的心思,將人送回來後也並不見得就熄了這心——她早對沈望舒動心了,從第一次見面起就有的好感,對方的容貌性情完全戳中了她。而今日她也是難得吃了回熊心豹子膽,只將人壓著親一口,總感覺有些虧,還有些不甘心。
反正自己都被對方吃過了,現在吃回去,也算是禮尚往來吧?於是藏在心底的小火苗在這股不甘心的催動下,漸漸發展壯大,最終燃成了燎原之火……
路以卿躺在床上,側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枕邊人,感覺喉嚨有些發乾:「望舒……」
沈望舒醉了,傳說中酒量甚好的人一杯放倒,但一杯酒顯然還無法達到催眠的效果。她並沒有睡著,雖然腦子迷迷糊糊的,可聽到路以卿熟悉的聲音,還是下意識的回應了一聲:「嗯。」
路以卿旋即翻了個身,與沈望舒面對面的側躺著,心跳隨著心事越跳越快。然後慢慢的,她鼓足勇氣湊了過去,先是在沈望舒醉酒後微染緋色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下。結果不僅沒受到反抗,一抬眸還正對上了沈望舒變得深邃起來的眸子。
不知怎的,路以卿被這目光看得一陣心虛,總覺自己這是在乘人之危。可要她就此住手,她心裡又有些不甘,於是壯著膽子伸出手,將那雙深邃的眼眸遮住了。
少了沈望舒的目光注視,路以卿剛走失的勇氣似乎又回來了,這回她湊上去吻了吻沈望舒的唇。
很輕很柔的吻,帶著溫柔,帶著試探,也帶著莫名的憐惜,不似之前將人按著親的強勢。
沈望舒自是沒有反抗的,無論是被遮住的眼睛,還是突然的親吻,似乎都接受良好。她甚至還抬起手勾住了路以卿的脖頸,給人一種將自己送上門,任君品嘗的錯覺。
路以卿徹底被蠱惑了,接下來的事雖然生疏,卻也算得上水到渠成。
一番折騰,力竭睡去,再睜眼已是暮色沉沉。
方大夫晚上還要給路家主療傷,雖然療傷過程大概有些讓人不適,但路以卿身為人子還是要去看著的——至於方大夫為什麼要等晚上才給路家主療傷,自然是因為路以卿要求的,她算著日子今天能做出純度更高的蒸餾酒,到時候也好拿來當酒精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