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卿本來還想跟親爹商量一下怎麼坑人的,但老狐狸肚子裡的壞水顯然比她要多,聽了她幾個餿主意之後直接就將人趕走了,免得帶累了他的智商。
被親爹嫌棄了的路以卿委屈巴巴,偏還沒人可說。
回到東院見到沈望舒,對方一見她便問:「阿卿你去了何處,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兩人形影不離好些天了,雖然襄王眼下忙著正事沒空理會路家,可他手下那麼多人,難說有沒有人還惦記著拿下路家與他邀功。所以沈望舒還是不敢放鬆警惕,總要時時看著路以卿方才能感到安心,要不是路以卿回來得快,她恐怕就要忍不住出去尋人了。
而路以卿被沈望舒這一問,莫名就有些心虛,她磨蹭著步子走到沈望舒身邊,輕咳一聲解釋道:「我就是想到一些事,去了趟主院與阿爹商量。」
沈望舒聽她說得含含糊糊,便知道路以卿有事不願告訴自己。而她自來心寬,也不覺得自己需要知道路以卿所有事,於是也不追問,只道:「那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路以卿剛還覺得有委屈沒處說去,這時候立刻露出了一臉委屈:「望舒你不知道,阿爹他嫌棄我,說我出的都是餿主意,所以把我趕出來了。」
沈望舒見她這一臉委屈的模樣只想笑,正要抬手揉揉她腦袋安慰兩句,結果路以卿說完就把腦袋靠在了她肩上,還順勢往她脖頸蹭了蹭,一副撒嬌模樣。
一來二去插科打諢,路以卿去主院這個話題就被揭了過去。
片刻後路以卿抬起頭,後知後覺般問道:「望舒你今天不忙嗎?」
要趁著襄王無暇他顧的時候處理完商行搬遷的後續事宜,還得儘量低調以免驚動外人,沈望舒和路家主這幾日很是忙碌了一番。之前路以卿去主院時,都瞧見了路家主眼下染著濃濃的青黑,也就是沈望舒年輕,還有脂粉遮掩,這才不見多少憔悴。
如果是在前兩日,沈望舒雖然也儘量分神留意著路以卿,但恐怕路以卿溜去主院一趟回來,她都難發現她離開過。而不似今日這般,路以卿只離開了不到一刻鐘,也被沈望舒逮個正著。
沈望舒聞言下意識揉了揉眉心,仿佛要以此緩解疲憊,可轉念一想又鬆懈下來:「沒事,已經忙得差不多了,等再過些時日,咱們也就可以離開長安了。」
路以卿點點頭,還是心疼的瞧著自家媳婦。跟著想起了什麼,便牽著沈望舒的手問道:「那在離開之前,要不要我陪你回沈家一趟?還要跟你爹娘說明咱們搬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