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卿對如今的出行條件萬分不滿,乘船時船行得慢些沒什麼,可這乘車時車差了受罪的就是她自己了。因此在客棧用過晚飯之後,她就又繞著馬車轉了起來。
沈望舒無奈陪著她,勸道:「阿卿若是不習慣乘車,騎馬也可。」
如今正是五月里,天氣不冷不熱的時候,騎馬透氣還能看風景,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出行方式。雖說整日騎馬會有些累,可累了再回來坐車,不也挺好?
果不其然,路以卿聽到這話後眼睛亮了亮,目光霎時就從那車輪子上移開了。
一方面她確實有些坐車坐怕了,另一方面現代人都沒怎麼騎過馬。帶著兩分新奇,三分躍躍欲試,路以卿也很想體驗一把策馬奔騰的感覺。不過等這一時衝動冷靜下來,考慮到現實的路以卿又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說道:「可,可我不會騎馬……我忘記怎麼駕馬了。」
沈望舒聽到這話倒沒多少詫異,畢竟每次路以卿失憶過後,一切都需要重頭教起。當下便只是笑了笑,然後牽著路以卿走向馬棚:「沒關係,我教你。」
路以卿聞言驚喜:「咦,望舒你會騎馬嗎?!」
沈望舒聽到這話卻有些赧然,實話實說道:「會一些,只是並不精通。」
她沒說謊話,長安貴女大多會騎馬,她們不但會騎馬還會彎弓射箭。當下風氣如此,女子也不全是拘在家中的,與友人外出跑馬行獵,對於長安貴女來說都是常事。沈望舒當然也不例外,甚至她不喜歡養兔子,也是因為少時跟人行獵兔子打得不少。
不過貴女們行獵到底也只是為了玩,有人爭強好勝練得一手本事,也就有人湊個熱鬧並不上心。不巧沈望舒就是後者,騎射她都會,就是沒太在這上面耗費功夫罷了。
路以卿卻不管她是謙虛還是直言,都雙眼亮晶晶的誇讚道:「望舒好厲害,什麼都會。」
沈望舒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回話,轉身牽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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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後院的空地不小,可用來練習騎馬顯然就有些不夠了。因此沈望舒說要教路以卿騎馬,便換了身騎裝,直接牽馬帶人去了小鎮外的道路,隨行也沒帶護衛跟隨。
沈望舒一邊牽著馬,一邊與路以卿道:「阿卿你從前是會騎馬的,學起來應該很快。」
路以卿點點頭,對這話並沒有什麼懷疑,因為她已經領會過身體殘留記憶的好用。便如她這個穿越之前並不會寫毛筆字的人,到了這裡之後提筆也能寫出漂亮的字跡,初時還會帶著她自身幾分筆跡,可在看過原主的字後,不知不覺竟也能將原主的字模仿個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