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徵兆,毫無情感性,毫無關聯性,毫無組織性的活動……這是不合理的。”
這看起來並不像是黑手黨之間的尋仇活動,並不針對他們的高層、也不留下任何訊息,就單純的把他們的下屬一點點虐殺,不留半點痕跡。
“……不知道三島小姐對這個情況有什麼頭緒不?”
森鷗外的語調平靜,但從他半垂眼帘下冷冽的眼神看來,他對於最近橫濱發生的事件,早已到了一個煩躁的地步。
而三島由冴仰眸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反而是將手上的照片像是撲克牌一般平鋪了出來,上頭各種血腥而不帶掩飾的照片與兇案現場的畫面落入她的眼帘,接著,她又飛快地對死法進行了一種分類。
接著,又將其中幾張“被絞死”與“被撕裂”的照片拿起來放在手心。
一會兒,又語調輕鬆地回答:“有哦。”
森鷗外嘴角不意外地勾起:“果然嗎?那是不是因為你就是製造這場特別節目的人?”
“不可能啦。”三島由冴偏頭輕淺笑開,表情人畜無害:“以森先生的立場來說,我可是你的同伴喲。”
“那三島小姐能如何證明呢?”
“……是呢。”三島由冴聳聳肩,又把手中好幾張照片擲向森鷗外的面前,而照片恰好插落在森鷗外面前的西點蛋糕之上,又濺出了一點甜膩的奶油。森鷗外定睛一看,又發現那是下屬被“絞死”與“撕裂”的照片。
“對這幾個人下手的兇手,在前來路上我就已經與中原先生一同搞定了喲。”
三島由冴笑意盈盈地說著,而森鷗外舉起照片與面前那個笑容明媚的少女對上視線,才一瞬,就反應過來,對著她同樣掏出一個相當友善的笑容。
那是面對友軍的笑容。
“所以三島小姐才遲到了?”
“是哦,路上給中原先生講故事有點耽誤了時間……說起來森先生你們太過分了,找我找得那麼突然,都害我住不上橫濱有名的海景酒店啦。”
少女委屈巴巴地抱怨,撅著嘴撒嬌的口吻讓她看起來特別可愛,而森鷗外察覺到飯廳內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氣氛,想了一會兒,又溫和地對著三島笑著建議:
“……對了,說起來中也最近居住的新房子,聽說客廳能直接看到海喲?三島小姐,你意下如何?”
他指了指三島由冴面前的公文夾,而三島聞言,好看的眼眸瞬間如同星空般閃爍了起來。
……
於是,當中原中也知道自己從今天開始要和那個怪裡怪氣的女性同居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敲定下來了。
森鷗外特別把中原中也喚回會客廳內,反過來讓三島到屋外等候,好讓他給中原中也頒布任務。
“為什麼是住進我家裡?!話說我什麼時候被安排新任務了?!”
“……就在半分鐘之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