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拖的時間有點長了,之前手錶事件其實也正反映出橫濱市民內心的恐懼與不安已經強烈得叫他們失去了理智的程度……”太宰治的臉上始終勾著一絲輕微的弧度,但深邃的眸光中卻不帶笑意。
而三島由冴並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些散落在路祭附近的花瓣與信件,就垂下頭來跟在太宰治的身旁。
“三島氏該在覺得,自己是罪魁禍首吧?”
“……那是Fiaba惹出來的事情。”三島由冴明白太宰治的意思,但還是補充:“但無可否認是因為我的動向,而將災區集中在橫濱了。”
“雖然我不想說安慰你的說話,但我相信三島氏你並非是毫無原因地選上橫濱的哦,這是你計算過,擁有最高機率能夠解決事情的地方。”太宰治眉眼彎彎地看著她:“有些問題與災禍必然要在某種地方解決,這一切全都是某些人種下的惡果……就如同你覺得,你必須藉助這裡的力量為你解決這個問題一樣。”
太宰治半垂著眼帘,纖長的睫毛在他眼窩上投下半圈陰影。
許多關於他知道的,關於三島由冴的背景在他腦海里掠過——
“你察覺到了?”
“察覺到了,雖然能力不如亂步先生,但好歹我還是擅長觀摩人心的呢。”太宰治眉眼彎彎地豎起指尖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又壓低了聲音幽幽地解釋:“包括三島氏明白自己一個人無法延緩事情的發生,渴望將所有責任都牽在自己身上,所以才來到一個沒有任何熟人的地方一樣……”
“沒有任何熟人”這句話經由太宰治落在三島由冴的心頭上,又叫她心臟揪痛了一下。畢竟他可以說是完全說中了她的算計。
“橫濱不是別處,恰好是擁有武裝偵探社,港口黑手黨與異能特務科三股勢力的地方,而異能力月下獸的持有人也在這裡,你來之前肯定參考過我們面對組合時的戰爭,才把希望寄托在我們這裡的戰鬥力上。”
“義大利不是一個合適的地方,因為Fiaba根據地就在那邊,而距離復仇者監獄也太近,而我相信你我也很清楚,一旦在與某個黑手黨的戰爭波及到其他勢力的話,那個波及範圍會導致多少人喪命。”
說到這裡,太宰治又無可奈何的嗤笑一聲。
聲音似乎透著某種嘲諷。
“肯定會比現在的橫濱,演變成更可怕的事態吧。”
太宰治分析到了這裡,與三島由冴又不知不覺的回到了夏日祭的舉辦會場附近,這回祭典結束曲終人散,因為要調查裂口女的事件而短暫把會場封起來,所以場地地上也是一個個壞掉的燈籠。
而三島由冴跟隨著太宰治緩慢地拾級而上,又回到了他們之前對戰裂口女的觀景塔,心照不宣地在長椅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