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小氣鬼,小孩子。
“……雖然一開始是被你嚇跑了,但現在被你逮住了,我就沒打算跑了哦。我都待在這裡被你抱住睡一整個下午了,你還害怕什麼呢?”
她的聲音輕輕的,沒有半點要說謊的意思。
——指的就是她身心都在這裡陪著他,她不會跑。
而一直抱住她的太宰被哄得有點暈乎乎的,雙手也隨即鬆開了一些。
至於三島由冴,又趁著整個空隙從他懷中退開,再仰頭望著他那張沒出色的、似是還在鬧彆扭的孩子氣表情,感覺好笑又寵溺地笑開。
這什麼惡棍啊,要撒起嬌來功力絕對比孩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抬起手去小心翼翼地捧著太宰的臉頰,先是蜻蜓點水般親了他一口,又伸手整理他那睡亂了的劉海,再摸了摸他毛聳聳的頭髮。
“太宰,你發量很多呢……這裡鬢角的部分,看起來就像一頭泰迪。”
“……我最討厭狗了。”
他任由她替他整理著頭髮,但是,也沒有放棄堅持自己的立場。
他討厭狗,甚至還為了氣一條狗而把狗糧吃光光。
“是因為經常被狗【嗶——】和【嗶嗶——】嗎?”
“……等等,為什麼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而面對著太宰治那個納悶的表情,三島由冴一點也沒有意外,只是遲疑了半刻,又彎起眉眼,用一個友善的表情調侃他。
“這點事情和社長聊一會天就知道啦。”
“你怎麼還和社長聊天了???”
太宰治的語氣有點急,她總是這樣,之前任務外出溜了一圈,夏日祭的時候輕輕易易就從佐藤大嬸身上知道了他的所有糗事,還獲得了好幾個擋主的喜愛。
然後他們每次在橫濱街上走一圈,她也能從奇怪的地方得到所有情報。
甚至還能在他完全不察覺的時候把他的手機鈴聲換成國木田的嘮叨。
而他每次都是後知後覺,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連續地整蠱成功,就讓太宰治每次和這個女人交流,都感覺到一種自己吃虧了的感覺。
明明他最初不是這樣的,她一開始還得躲避他來著。
什麼時候主導權就完全被切換過來了呢?
更重要的是……明明平常假若他要遇上整蠱自己的人,他肯定要把對方往死里懟的。但一旦知道整蠱對象是三島由冴,他就完全沒有那種想法了。
一點報復的心都沒有,反而是有點高興,這個女人居然會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讓他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