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還算有點良心,放慢了速度,我總算跟上去了。
“這會兒知道叫我了?”李承鄞跟我並排著走,邊走邊說,“剛剛偷偷喝酒的時候,不是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嗎?”
果然,他開始秋後算帳了。
我說,“我擦了你給的金瘡藥,已經好多了,不疼了。”我說罷,他沒回應什麼,我趕緊又說,“你的金瘡藥真的好神奇,比醫官開的那些好用多了。”
“所以呢?”
“所以,我喝一兩盞酒,其實也沒什麼。”我小聲地說。
“你還想喝兩盞?”
“沒有沒有,我就只想喝一口,嘗嘗味道,誰知道會倒多了呢。”我解釋說。
李承鄞說:“說你笨,你還真是笨。”
我說:“你天天這樣說我,我就算不笨,也被你說笨了。”
“那挺好的,我覺得你還是笨一點好。每天吃吃睡睡就可以了。”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我又不是豬。”
“你是不是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再去晚一點,可能連豬都獵不到了。”
我說:“那你還慢吞吞的,等下獵不到東西,咱倆都要餓肚子。”
“不是你叫我等你嗎?好心沒好報。”
我一想,好像也是,於是說:“那我們快點走。”
第30章 三十
酉時三刻,我們才到狩獵園,狩獵園裡早已經搭好帳篷,地上還鋪了重毯,可以席地而坐,男人們大都去打獵了,婦孺則生起了很旺的火,等著他們打回獵物。
我左看右看,沒看到阿渡,她應該也獵東西去了。裴照倒是沒去,正在給火堆里添柴。
“裴將軍,你怎麼不去打獵呀?”我走過去,問道。
裴照說:“將士們比較積極,他們先去,我一會兒再去。”
我說:“裴將軍功夫這麼好,打獵一定很厲害吧?”
“裴某不才,只略通一二。”裴照笑了笑,謙遜道。
“原來你還會笑啊。”他這人好似話特少,也總是很客氣,不說話也不笑的時候看著有點凶,笑起來就不會了,“你應該多笑笑。”我說。
他頓了頓,說:“公主就別取笑裴某了。”
“我說的是真的,可不是取笑你。”我說著,又問,“裴將軍還未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