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我的手背:“聽話,這邊太冷了,也不像宮裡那樣會有人照料,你在這裡會受不了的。”
我拍開他的手,爭辯道:“你能受得了,為什麼我就受不了?我不用別人照料,自己就能照料好自己。”
李承鄞站起來身,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件厚重的大氅,裹在我身上,說:“你從小錦衣玉食,不應該跟著我來這裡受苦。”
“可是,你不也跟我一樣,在皇室長大嗎?你憑什麼以為你能受苦,我就不能?”
他聽罷,揉了揉額角,似乎有些頭疼,“這件事沒得商量。”
我真是氣死了,也急死了,我千里迢迢來見他,他二話不說就要將我送回去,我急得眼眶都紅了,“我是偷跑出來的,你要是送我回去,陛下和太奶奶都會罰我的。”
“偷跑?誰帶你出來的?”他臉色一變,看上去有些可怕。
我支吾了一下,說:“沒誰,我就是想見你了,自己跑出來的。”
他看了我稍許,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
我又說:“我騎著馬走了四天四夜才走到這裡,路上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連生火都很困難,我的馬都差點被凍死……”
他沒說話,只是突然拉住我的手,要往外面走。
“我不回去……”我掙紮起來,站著就是不動。
“沒說要你回去。”
我愣了愣,驚喜地抬頭:“真的?你不叫人送我走了?”
“嗯。”他不冷不淡地應了一聲。
我笑起來,“那太好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得了吧,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他不屑地哼一聲。
“唔,反正,我在這裡的時候,你要按時用膳,按時就寢,不可以亂來。”我將聲音拔高了幾個度,“你聽到了沒有?”
他歪頭看了我許久,我以為他要生氣了,卻聽他道:“嗯,聽到了。”
“那還差不多。”
他帶著我來到柴房,似乎是想生火。可柴房裡的柴少得可憐,而且全是很大一根的,不劈開根本點不著。
他找來一把斧頭,脫掉外袍,開始劈起柴來。
他大概從來沒有劈過柴,一根柴劈很久都劈不開,總是斧頭還沒接觸到柴,柴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