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舒墨然便掀開了被子,往左側挪了一挪,作勢要起身,與他保持距離,卻被身後之人又箍了回去,後背撞上一個寬厚又有彈性的胸膛,熱氣噴灑在她耳邊,弄得她一個激靈,略顫抖了一下。
“別動,讓我抱抱你。”沈熙遙輕輕地說,給人一種脆弱的感覺,仿佛那正緊緊箍在她腰上的手不是他的似的。
又接著在她耳邊呢喃:“然然,我好想你,讓我抱一抱,好不好?”語氣里的哀求令人無法拒絕,她的耳廓痒痒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軟成了一灘春水。
感受到她的默認,沈熙遙發出了一句滿足的喟嘆,然後又得寸進尺地將舒墨然掰了過來,倆人面對面地躺著,久久不語。
沈熙遙望向舒墨然的眸子璨若星火,眼底倒映出她衣衫不整的模樣,他的眸色又暗了幾分,裡面隱隱有一團烈火在閃爍著。
舒墨然被盯得有點局促不安,本能地想將他推離開來,卻發現對方的身子紋絲不動,只好跟他說:“待會兒若是師兄回來看到你我如此,不大好,你還是先出去吧。”
她本是想提醒他趁早離去,卻不想反而激怒了他,他一點兒也不想從她口中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哪怕是他們共同的師兄也不行,尤其這人還是她如今的夫君,每每想起這件事,他的心就要梗塞一次。
不想否認,他嫉妒陸淵能陪伴在她身邊日日夜夜,在她心理狀況最脆弱的半年多,為何她寧願選擇假死也要逃離,卻又立即來到了扶風山莊,與陸淵成就了一段舉案齊眉的佳話。
即使知道那是假的,他也沒辦法不在意,在意到他一看見陸淵就想戳死他,何況陸淵前不久還差點將他打到親爹都不認識的地步。
“你也不必擔心,他怕是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想必今晚得留宿在留楓園中。再說了,他明知你我本就有婚約,他卻為何娶了你,我還沒找他算帳呢!怕他作甚?”更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你把師兄怎麼了?他沒對我怎麼樣的。”舒墨然有點替陸淵憂慮,“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能喝酒的,醉酒之後的行為也......”
溫香軟玉在懷,誰耐煩聽心上人絮絮叨叨地關心著旁的男子,他又不是柳下惠那般太監一樣的人。沈熙遙探尋到她的櫻唇,便狠狠吻了上去,隔絕了那些他不想聽的話,他不想聽的人,將那未完的話語共同吞咽在兩人粘連著的唇齒間。
沈熙遙一手撫摸著舒墨然的長髮,一手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激地她一陣戰慄,發出了一聲輕柔的嚶嚀,聽得她自己都臉紅心跳,難以置信那聲音居然是從自己口中發出的。
明知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根本就不合適,踏雪隨時都有可能去而復返,可是舒墨然卻覺得隨著這一吻,她的力氣仿佛一下子就被抽走了,全身綿軟無力,任憑身側這個少年予取予求,變換著各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