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沈熙遙都這麼餵藥,一碗不多的藥很快便見了底。
餵藥過程中,沈熙遙展現了他驚人的意志力,每一次餵完之後都迅速起身,一番親密的舉動做得毫無曖昧之意。
熟料最後一次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她終於察覺到正在被人灌下她最討厭的東西,舒墨然伸出了舌頭動了動,想要將那討厭的東西頂回去,卻不慎碰到了沈熙遙的薄唇。
沈熙遙的身子僵住了,天知道他剛剛一次次的嘴對嘴餵藥,是一種怎樣甜蜜又煎熬的折磨,在如今漸生涼意的農曆九月,硬生生給忍出了一身的汗。現在她還給他來這套,是嫌他的火燒得還不夠旺麼?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沈熙遙果斷銜住她無意間探出的舌尖,不讓它逃脫了去,捉住她的輕巧蘭舌,用力吮吸著,一同嬉戲於唇齒間。
良久,才稍微放開她的丁香小舌,轉而叼住她紅艷艷的唇瓣,不停地輾轉研磨於其上,須臾,又頂開她的牙齒,舌頭呲溜一下又滑入她嘴裡,不住地親吻。
待得他終於放過她時,那可憐的嘴唇已經被蹂.躪得鮮艷欲滴,細看還有些微紅腫,看上起甚是誘人。
沈熙遙又站在床邊,定定地盯著熟睡中的舒墨然看了許久,越看越想繼續一親芳澤。
沈熙遙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禽獸”,不得不克制著自己,收回了自己肆無忌憚的視線,轉身去了屏風之後的淨房裡沐浴更衣。
在潺潺的水聲中,舒墨然緩緩醒來。睜開眼發現這是個陌生的房間,只有桌上放置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羊脂白玉的玉佩,那是沈熙遙剛剛入耳房前摘下的,她認得它的主人是誰。
雙手撐著床榻,舒墨然直起了上半身,打量著這個房間的陳設。
舒墨然的意識漸漸回籠,看這裝潢的風格還有那些擺件,他們應該仍然身處陸家,又想起了晚宴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在她倒下之前,似乎落入了一個寬厚而溫暖的懷抱,是沈熙遙。
她驚呼出聲:“天吶!”難不成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抱回來這裡?當著陸家長輩還有師父師伯的面就這樣無所顧忌?
正打算起身穿衣的沈熙遙聽見她的驚呼,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匆匆套上褻衣褻褲,連帶子都沒來得及好好系便趕忙跑了出來,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怎麼起來了?”
舒墨然看他好似一陣風,轉瞬便來到她眼前,剛想問他為何將她安置在他的房間,為何這裡沒有別人,就猝不及防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沈熙遙,頓時羞紅了臉,扭過頭去,細聲細語地說道:“沒什麼。”
原來是沈熙遙身上原本就穿得松松垮垮的褻衣在他方才奔走過來的途中,竟然不知不覺就散開了,露出了他健壯的胸膛。
順著她的反應,沈熙遙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右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然後不動聲色地攏了攏敞開的衣襟,向舒墨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