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話:“奉的是我的命!”來人正是剛到宛陵不久的趙壑。
“趙公子?哦,應該是趙知府,不知您蒞臨此處是有何指教?”
看出趙壑不願搭理他,方才說話的那人又開口,將頤壽坊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臨了,趙壑不耐煩地補充一句:“總之,為了避嫌,本府不能將這案子交在你手裡,所以本府就勉強受累替你操勞此事了。”
王清氣急,這姓趙的說的話能信才有鬼,不然他怎麼動作這麼快,自己都不知道頤壽坊發生了命案,他卻已經將人壓了來,要說這不是為了算計陸家,他可不信。
雙方正僵持不下時,沈熙遙和陸淵來到了府衙。
趙壑看到沈熙遙的時候,瞳孔微縮,這人不是二皇子嗎?還活著?不過他很快就收起了眼中的震驚,喊了沈熙遙一聲“二殿下”,對著陸淵明知故問:“不知閣下是?”
陸淵冷哼了聲:“你抓了我陸家的人,倒還來問我是誰?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設局來針對我的呢。”
在趕來的路上,他們靜下心了一想便覺得此事一定不是意外那麼簡單,十之八/九是衝著他來的,或者說是衝著陸家來的。
趙壑打著哈哈:“豈敢豈敢,原來是陸公子,久聞大名,失敬失敬。”
沈熙遙才懶得陪他演戲:“廢話少說,趙壑,你到底放不放人。”
“殿下,微臣只不過是想請陸少夫人幫個小忙而已,何必如此緊張呢?我又不會傷害她,你們看,我連繩子都沒給她綁。”眼看沈熙遙就要發怒,趙壑命人將舒墨然帶去了後院,“你們幫我照顧好這位貴客。”這是變相的軟禁了。
舒墨然對沈熙遙和陸淵輕輕點了下頭,二人會意,這跟她之前與他們商定的計劃基本是殊途同歸了,趁此機會將事情一併了結也好。但沈熙遙還是氣得恨不得捉住她打一頓,這人怎麼就不懂得愛惜自己呢,非要受這個罪。
看他們都如此淡定,王清也懂得,他們八成是已經有對策了,便也不摻和了。
二人沉得住氣是一回事,該問的還得問:“你到底意欲何為?”
“在下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只是不知道貴夫人有沒有這個分量,陸公子願不願意給了。”
果然,趙壑或者說他背後的盛王一派,這是盯上了陸家的富可敵國,想將這顆大樹挪去自己的後花園乘涼。沈熙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大皇兄野心還真大,可是這麼笨拙的手法就想掣肘陸家,真不知是該說他蠢還是說他天真。
見二人均不吱聲,趙壑以為他們是在猶疑,但一想到陸公子寵妻的傳聞,趙壑又頓感有恃無恐:“二位莫急,你們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只是這地方太小,活動不開,我擔心會委屈了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