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近一看,其中一位還是陸家的義子南飛旭,徐媽媽臉上的笑容又更發自肺腑了:“快上一壺好酒來給二位公子。”邊笑還邊自然地拈起帕子按了按眼角,仿佛是擔心笑出更深的眼紋有礙觀瞻。
“酒就不必了,今日我二人前來,乃是想向您打聽一個人,不知挽芳姑娘可是您這兒的?”初次進入這煙花之地,二人均有些面色不自然。
老鴇臉上的笑臉一僵,眼前二位爺這神態這語氣,怎麼倒像是來尋仇的,遂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啊,不過這死丫頭從昨天出去之後就沒回來過,難不成,是她犯了什麼事,惹著您了,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她小小一隻螻蟻過不去?”
“她沒得罪誰,但的確是出了點事。”多餘的卻不欲細講,南飛旭指著旁邊的人介紹到,“這是宛陵新來的知州王大人,照例來向你們問詢一二,打擾了。”
徐媽媽一聽就放心了,立馬又有了笑意,沒給她闖禍就好:“這是我等的本分,談何打擾。”
“敢問挽芳近日都接觸過哪些人?”
“瞧您這話說得,咱們子衿閣每天迎來送往的不知有多少過客,哪裡就能記住這麼多人?”
“那有沒有從京城過來的?還有,她這段時間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做過奇怪的事,有時從何時開始的?”
徐媽媽一拍腦門:“大人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前兩天吧,來了個高高大大的公子哥兒,很是面生,聽上去像是京城口音,一進門就說他要找不紅的姑娘,越少人認識越好,說是那樣才新鮮。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缺銀子的主,怎麼就要找不紅的姑娘。”
旁邊一個穿粉色衣裳的女子也補充道:“說起來,好像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她老是盯著一個荷包傻笑,還不讓我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昨天她還梳了個已婚婦人的髮式欣喜異常地出門了,出門之前我問她,她說馬上就有人來為她贖身了。”
“對對對,我也記得有這回事,我們都覺得她是異想天開,還嘲笑她來著。”
看來她果然被人哄騙了。
王清問那個粉衫女子:“你知道她那個荷包放在何處嗎?”
“知道,我看見她塞的地方了,我這就幫您拿過來。”
待拿到荷包打開之後,看到裡面的東西,王清和南飛旭俱會心一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