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我們現在正在討論案子,可不是你胡鬧的時候。”趙壑心虛地怒斥,沈熙容只是在詐他而已,他們明明告訴自己已經把那人給解決了,對,沈熙容說的一定是假的。
“四弟說的那個人同本案有沒有關係,你見了之後不久知道了。”沈熙遙盯著趙壑,向右側拍了拍掌。
看他們那篤定的樣子,趙壑心下開始發慌,那種不安在看清跟在王清後面的那人的面貌時更加重了。
“小人半月前隨這位知府大人來此地上任,直到前幾日,他命我在頤壽坊等一位夫人,他們先是假意爭吵,我再趁亂殺了那名女子後逃之夭夭,他叫我對此事保密,事後會給我一百兩酬金,結果卻他卻派人來追殺我。”
“你無憑無據怎麼就敢說是我指使你,退一萬步來講,即便是我讓你去做的,你可別忘了,殺人的是你,我手上可沒沾染人命官司。”趙壑不愧是資深的紈絝子弟,在他說話間已經冷靜下來並且能夠對答如流了,一看就沒少應付過類似的事件。
“這個東西,趙知府應該不陌生吧。聽說這在咱們整個大寧朝,您這都是頭一份呢。”一直默不作聲的南飛旭攤開手,掌心裡躺著一枚流光溢彩的玉扳指,“不知這個可否算是證據呢?”
趙壑這才真正開始著急忙慌了,幾日前它便不翼而飛了,也不好大張旗鼓地尋,只好暗暗地找,至今都不見蹤影,誰曾想卻到了他們手裡。
但依舊強裝鎮定:“哦,前幾日剛到寶地,想著宛陵也是江南繁華重地,你們也知道,我嘛,就對吃喝玩樂感興趣,就出門隨處逛了逛,沒曾想晚間回來就發現它不見了,也不知是被哪個賊人給盜了去,或是自己不小心掉了也未可知。原來是南公子幫我拾到了,看來足下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說著就要去拿那扳指,卻被南飛旭躲了開來,重新合攏手掌。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這可是你口口聲聲要的證據,怎能這樣就交到你手裡?”
“是啊,你不是要證據嗎,這小兄弟說你當初命他去行兇的時候可是一併將此物交給了他的。”這東西是趙壑的不假,但卻是從挽芳那裡搜來的,不過,胡言亂語嘛,他沈熙容也不是不會,反正他□□嫁禍不假,這麼說也不過是要坐實趙壑的罪名罷了,所以這番謊言沈熙容說得無比坦然。
“胡說!我看分明就是他偷了我的東西還意圖嫁禍於我好洗脫他自己身上的罪名。”趙壑勃然大怒地指著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恨不得把他給活剮生吞了。
陸淵點了點頭:“嗯,我也覺得這人在胡說。”
趙壑卻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更覺古怪,這些人總不會是幫他說話的。
果然,陸淵又轉向那人的方向問了句:“單單是叫你去殺一個青樓女子,還是利用完就滅口的角色,趙大人怎麼會如此貴重的物件交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