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你再哭,我師父就要生氣了。”實際上,是已經惱火了。
小姑娘聽到這句話之後,立馬閉緊了嘴巴,不再繼續放聲大哭,轉為了低聲的抽泣,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輕煙為她解釋這小姑娘的來歷:“舒姑娘,她叫呦呦,是我家小姐在半路帶回來的小妹妹。”
對於這個陌生的小女孩,她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點了點頭算是應了聲。她關心的是,陸瀟此刻在何處,方才她在院子裡掃了一眼,沒發現陸瀟的身影,不是說要把人追回陸家當媳婦嗎?人呢?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君臨主動開口:“阿瀟去盛樂採買了,前天剛走。不過我已經命人去追了。晴晴現在,最想見到的人,應該是他吧。”
看他一臉落寞,舒墨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默默扭頭回到了房內,見洛楓面前攤開的牛皮卷上排了七七四十九支大小長短不一的銀針,在想著什麼。
“師父,這毒施針有用嗎?”
“不能解毒,但壓制一段時間也是好的,儘量多爭取些時間吧。你來了正好,這套針法也不難,我告訴你穴位,你來為她施針。”
在大夫眼裡自然是無男女,但既然有女子可以行醫,且這人還是深得他真傳的女徒兒,她來下針自然要比他合適。舒墨然“嗯”了一聲就直接上前拈起了一根針,沒有半點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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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君臨回想起幾個月前,他娘為他看中了林晴做兒媳婦,他知道之後非常欣喜,可她卻沒有任何表態,他曾沮喪過。
可沮喪過後,他娘一語驚醒夢中人,君夫人說:“哪個姑娘不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你這樣不聲不響的,怎麼能讓晴晴心裡有你。”
於是從那以後他就三天兩頭往扶風山莊跑,起初,她總是興致缺缺,他說五六句她才能搭上一句,後來,她的笑容漸漸多了起來,偶爾還會主動約他一同出遊,他幾乎以為自己快要抱得美人歸了。
但是,八月中秋剛過,在他還在想著要怎樣把她娶進門的時候,她悄無聲息地就離開了,不告而別。之後他偶然間從陳秀娘口中得知林晴的動向,二話不說就出了城門,雖然不清楚她怎麼突然就起了興致要去北方的邊城,可他擔心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在外面遇上什麼事孤立無援,就想著快點趕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