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喬琬不說話只是笑,心裡抓心撓肝的痒痒,急切地問:「東西在哪兒?」
「鄭統領別急,馬上就來了。」喬琬剛說完,先前被她派去的那名宮女就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片大大的荷葉。
鄭韋看到這荷葉,愣了一下,就見喬琬接過宮女手中的荷葉對他說道:「我瞧最近這天陰晴不定,特意讓人去御花園的明鏡湖裡采了片最大、最綠的荷葉,來給鄭統領戴在頭上遮風擋雨呀。」
喬琬用誇張的語調特意強調了「最大」、「最綠」兩個詞。宮門口除了她跟鄭韋還站了好些禁軍侍衛,有幾個聽聞喬琬之言都憋不住笑出了聲。
鄭韋經常強搶民女,到處搞別人的娘子,到頭來不成想他的正房夫人,也就是陳太后的那位好侄女,竟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而那個姦夫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一頭是他的父親,另一頭是陳太后的侄女,鄭韋哪個都不能殺了,只能弄死當時撞破這樁醜事的那個婢女。
可這件事不知怎麼還是傳了出去,短短一個多月的功夫已經傳得京城裡人人皆知,只是礙於鄭家跟陳家的權勢,沒人敢當面說罷了。
現如今喬琬不光當著他的面說,還拿那片綠油油的荷葉諷刺他,這叫他如何不氣。
「你!」鄭韋想要伸手去拽喬琬,喬琬早有準備,靈活地閃過身躲開了這一下,快步朝宮門外退去,臉上還掛著那副狐狸似的笑容:「哎,鄭統領還不知道吧,我已經不是御史了。陛下剛剛下旨把我賜給了樂平公主為妻,你對我動手動腳,羞辱的可是樂平公主。我勸你想清楚了。」
「區區一個沒了權的女人,我還怕她不成!」鄭韋嘴上說的囂張,實際動作上還真有些猶豫,就這麼一個小停頓,喬琬已經跑出了宮門溜遠了。
「笑什麼笑!」鄭韋丟了面子,一腔怒火全發在手下身上,扇了他們幾個耳光,又踹了他們幾腳,正要再繼續撒火時,忽然被人從身後拍了下肩膀。
「幹什麼!」鄭韋不耐煩地轉過身,就見那位傳聞中讓北方十六胡聞風喪膽的羅剎公主正站在他身前,而剛才拍他的則是公主身邊的一個家奴。
「參見公主。」眾侍衛彎腰行禮。
鄭韋剛被喬琬用駱鳳心威脅了一通,這會瞧見正主,心裡更不痛快了,不情不願地對她彎腰拱手道:「卑職參見公主。」
「鄭統領這差當的,好生熱鬧啊。」駱鳳心晃了晃手中之物,鄭韋這才發現自己的佩刀竟不知什麼時候讓她摸了去。
「先帝提拔你做禁軍統領,為的是讓你護衛這皇城的安全。你連自己佩刀被人解走都不知曉,本宮要是刺客,你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駱鳳心冷著臉道,「自身尚不能保,還如何保護陛下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