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為這個才沒精神的嗎?一個系統也會有失落的情緒啊……別難過了,你雖然有點坑,但媽媽還是愛你的。交給你個任務,讓鄭韋這幾天每天睡覺都做噩夢吧。一直睡不好,脾氣就會更容易失控……」
喬琬這幾天為操心計劃有些累,心裡還在自顧自地說著話,人已經迷迷糊糊了,隱約覺得小白好像又說了句什麼,可是她實在太困,還沒等弄明白就進入了夢鄉。
鄭韋今天一整天都精神不振。他昨日先是跟眠月樓那幾個姑娘快活到後半宿,本待再美美地睡上一覺了起來當差,沒想到竟一連做了好幾個噩夢。
夢裡陳惠茹在一間房裡跟好幾個男人苟合,房門大開著,外面擠滿了圍觀的人群。他就站在房屋正中間,看見眾人對他指指點點,譏笑聲不絕於耳。一氣之下他拔刀砍殺了所有人,一轉頭,陳惠茹又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
「賤人!我殺了你!」他提刀怒喝。
「就許你在外面勾三搭四,不許我在家快活?有本事殺啊!殺啊!你敢麼?」陳惠茹啐了他一臉唾沫,「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下賤玩意兒,不是我陳家施捨你,你以為你能有今天?」
回憶起夢境,鄭韋握緊了手裡的刀把。
那不完全是夢,那日他發現陳惠茹跟他爹的醜事時,陳惠茹就是如此對他說的。自那以後每當他看到陳惠茹那張臉,都會想起她的這句話來。
陳家的女兒干出了這種醜事,憑什麼大家都不敢笑話陳家,只笑他一個人?倘若掌握權柄的是他們而不是陳家……
鄭韋想起了昨晚張子何給他提的建議。如今陳家欲行挾天子以令諸侯之事,如果他們能幫助皇上除掉陳家,那就是渝朝的大功臣,不僅能揚眉吐氣一報私仇,還能流芳千古傳為佳話,確實令人心動。
鄭韋打定了主意便去找太后,他知道陳家雖然面上是陳太后的弟弟陳太師地位最高,但實際上的掌舵人還是這位身處後宮的陳太后。
陳家本就對寧國府還算信任,只要能繼續假裝恭順騙得她答應了把東督查尉的官位給張子何,日後他們便有了跟陳家翻臉的本錢。
趁著陳太后在御花園休息之際,鄭韋上前求見。
陳太后如今已有五十多歲了,但保養得很好,看上去還只有四十出頭。她站在亭子邊餵魚,聽著鄭韋行禮,頭也沒回,只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哀家不過幾日未來,誰把這湖裡的荷葉糟蹋成這副模樣了?看著真難受。」
「聽說是樂平公主跟喬御史鬧了矛盾,兩人都拿這荷葉出氣呢。」陳太后身邊一名年輕的藍衣女子笑著說。
「哼,她倆倒是越發有出息了。」陳太后的聲音透著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