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琬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檢查陳惠茹的狀態。陳惠茹雙頰酡紅,不停地扭動著身子,衣領被她在地上蹭開了些,若不是雙手被縛著,估計衣衫還會被扯得更亂。
「我就說她不敢跳。」喬琬檢查完畢,讓駱鳳心的人幫忙搭把手把陳惠茹和阿全抬到房裡去,順便把菱香帶走關起來。
小白無視喬琬的話,不依不饒地堅稱先前自己那句話雖然是現編的,但是是它看過很多人類書籍總結出來的,是智慧的結晶。
「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看那些沒有營養的戀愛,多看點有用的東西不好嗎?」喬琬在心裡應付著小白,手上沒停,用濕手帕浸了迷藥,捂住阿全的口鼻,沒多一會兒阿全便昏睡了過去。
「可是我覺得這些很有趣啊,輕鬆愉快又不費腦,看完以後感覺自己萌萌噠。」小白並不贊同喬琬的話。
喬琬詫異道:「你是個系統啊!一個機器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情緒?」
小白一臉驕傲:「因為我是一個感情豐富的系統!」
喬琬面無表情:「哦,那我就是一個莫得感情的人類。」
在喬琬等陳惠茹藥效發作的那段時間裡雲氏兄妹就已經布置好了房間,現在這房裡一股酒味兒,混合著甜膩的薰香,再加上一些曖昧的圖畫裝飾,還挺招人遐想的。
雲廣逸給阿全解了綁,把他剝光了衣服扔到床上。雲想容跟喬琬一起給陳惠茹換了件更放蕩一些的衣服。
雲廣逸背對著兩人抱怨道:「費這麼大勁就做個假象。要我說你還不如給那小子也灌點仙人醉,等晚上鄭韋一來正好看一場活春宮,比這些什麼圖啊畫的暗示效果好多了。」
雲想容不理她哥,跟喬琬合力抬起意識不清的陳惠茹,把她也扔到了床上。
喬琬擦了擦額上折騰出來的汗:「說了我最瞧不上強迫人做這檔子事。」
「也算不得強迫啊,他倆平時不就勾勾搭搭麼,你也就是把實情公布出來。」雲廣逸聽著背後動靜停了,轉過身來搖著扇子奇道:「再說你都打算要人家的命了,還在乎這點細枝末節做什麼?」
雲廣逸的問題不禁讓喬琬想起昨天傍晚去送金岩州時的情境。
臨別時金岩州送對她說:「為師不是什麼迂腐的老頑固。雖然我不願參與黨派爭鬥,但也知非常時期總需要有人用些非常手段。這副字是我邁入官場第一天所寫,意在提醒我自己。如今我已用不上,便送與你罷,希望你能銘記本心,莫在這權力的鬥爭中迷失了自我。」
喬琬接過捲軸打開,因著有些年頭了,紙有些發黃髮硬,上面「浩然正氣」四個大字蒼勁渾樸,力透紙背。
「有些底線還是要遵守的。」喬琬垂下眼眸,不再與雲廣逸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