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隔兩地,越來越疏遠。最開始喬琬只是在人前假裝跟駱鳳心是死對頭,到後來她自己也說不清是不是了,就算她覺得不是,被她屢次三番打小報告的駱鳳心難道也會覺得不是嗎?
完成任務,離開此地是喬琬後兩年的全部想法。結果任務沒完成,還得跟駱鳳心成親,逃避不成反被抓,想想就很頭疼。
喬琬還是想看,小白堅決不肯:「這有什麼好看的!就鄭韋那個戰五渣,要是能打得過駱鳳心,我今晚就把你送走!」
喬琬也不覺得駱鳳心會輸給鄭韋,可是一想到駱鳳心在離她這麼近的地方跟人搏命她就很不放心。
「我有點後悔了……」喬琬抱膝坐在門檻上,看著雨水嘩嘩不停地敲打著地磚,「她先問我是不是擔心她的時候我為什麼要騙她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現在後悔了吧!」小白唾棄道,「我覺得她沒有在生你的氣了,你看她之前還專程給你送烏梅湯。」
喬琬鬱悶地說:「可是你看我喊她阿鳳的時候她基本都不答應,也再不喊我小碗姐姐了。」
小白:「畢竟你騙了她,連『小碗』這個名都是瞎編的。」
「這怪我?難道不是怪你沒給我準備個身份嗎?」一說到這個喬琬就更鬱悶了,「人家穿越都是魂穿過來,起步就是什麼公主、后妃、將軍,再不成也是個小富人家的女兒,老爹還有錢娶個三妻四妾搞搞宅斗。我呢?真身穿來,連個戶籍都沒有!」
小白理虧,小聲嗶嗶道:「你看我後來不也幫你提供了好些線索找來了這麼多幫手嘛……再說你又沒見過別人穿越,怎麼知道別人就是魂穿了?」
喬琬一臉冷漠:「書上都這樣寫的。」
小白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拿喬琬那天在張子何城南宅院裡對它說過的話回道:「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看那些沒有營養的戀愛的時候偷看我的,多看點有用的東西不好嗎?」
喬琬:「……」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現在很煩躁,迫切地想要揪點什麼東西發泄一下,可是外面雨下得那麼大,又不能冒著雨去搞破壞,只好薅了薅自己的頭髮。
梳好的髮髻被她抓得亂七八糟,她索性把固定頭髮的髮簪取下,讓頭髮披散下來,反正現在又是風又是雨的,已經不太熱了。
那日她莽莽撞撞地鑽進駱鳳心的車逃過一劫,立刻意識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僅靠她自己和一個不靠譜的系統太難了。她急需一個保護傘和引路人,而眼前這位身份尊貴的公主實在是非常好的人選。
她先前是使了詐才從守衛跟前跑掉的,因此不能說自己失憶,不然駱鳳心事後找守衛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