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鳳心手上應付著那山匪頭領,眼睛還同時觀察著全局,見著門口那匪徒正反握刀柄要捅向地上那名士兵的腹部,她一個側翻操控著驄白躲過了山匪頭領的攻擊,拿著□□的那隻手抓著韁繩,另一隻手抓下掛在馬背上的弓,一腳蹬弓,一手拉弦,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從搭箭到射出不過眨眼功夫,幾乎看不到有瞄準的時間。
然而那支箭就如同自己長了眼睛一般,準確無誤地貫穿了匪徒的腦袋。
門口眾人全愣住了,山匪的反應更快一步,這人一死馬上有另外的人站出來領導,趁著營門守衛們晃神之際,帶著眾山匪沖了出去。
包圍圈被撕開了一道口子,而這些缺乏經驗的新兵們並不能很快地補上空缺。
負責沖陣的那一撥山匪呼嘯而出,其餘山匪且戰且退,雖然他們折損了不少人,但也成功逃脫了大半。
駱鳳心騎在馬背上並不著急去追,她拉著弓箭冷冷地指著逐漸遠去的山匪頭領的腦袋,良久,鬆了手,把箭重新裝回箭筒里。
「哎呀!他們跑了!」山上,桃子急道。
「跑不遠。」喬琬持著望遠鏡追隨山賊們的背影。
營地三面都被圍住,只有營門一方的守衛薄弱一些,而營門往前又只有通往山谷的一條路,要麼上山,要麼從谷里穿過。
山谷頭尾兩端和右側的山在向著峽谷的這一面全是斷壁,從這邊沒法上去,只能在中間一段上左側的山,而這側的山上……
岑穹帶著公主殿下強塞給他的兩千名士兵蹲在山腰,心裡很苦。
公主讓他帶兵去端了那伙山匪的匪寨,可他在山裡晃悠了半天也沒找著寨子。
一方面是沒找著,另一方面是沒敢真找太仔細,萬一真叫他找著了,那不得打起來?
找也不敢找,回去又不敢回去,他只好帶著人蹲在山上,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回去才合適。
不會要等到常風回來吧?
如果常風打了勝仗,對比之下公主肯定會嫌他是個弱雞,如果常風打了敗仗,那公主盛怒之下難保不會遷怒於他。
總之,就很難受,怎麼樣都很難受。
岑穹找著了這伙山賊之前埋伏的地方,帶著人蹲在這裡唉聲嘆氣,天黑了連個火把也不敢點,生怕被公主發現,治他個貪生怕死、消極怠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