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鳳心收好了劍,喚了兩名僕從來。這兩人喬琬都不太有印象,應當是平時居於府中很少在人前露面。
那兩人領了命去了。
第二天早上駱鳳心與喬琬裝作去城外上香,坐著馬車帶著隨從們去了清露寺,回來的路上兩人在車裡換了衣服。
喬琬把裙子脫下,換上早已在車裡備好的男裝,內著靛青色的襜?,外罩一件顏色稍淺一些的袍服。除此之外她還有一頂白玉獸首小冠和紺青緞面的白絨披風。
披風下了車再系,發冠的話沒有鏡子她有些戴不好,唯一的一面鏡子被駱鳳心拿去了,她只好等駱鳳心弄好後再幫她戴。
喬琬抬眼去看駱鳳心,只見駱鳳心穿上了一身黛色襦袍,將原本的髮髻打散,重新綰髻束髮,戴了一頂銀色發冠,跟京城裡那些成日招貓逗狗的公子哥兒的裝束沒什麼兩樣。
不,還是不一樣的。
喬琬盯著駱鳳心瞧個不停,只覺得哪哪兒都好看!超級帥!比那些油頭粉面軟腳蝦似的紈絝們看著有氣度多了!
駱鳳心常年習武,目光本就比常人銳利,又特意用眉筆將眉毛描粗了些,看上去英氣勃發,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也不是所有的皇親二代們都是紈絝,其中不乏長相英俊器宇不凡談吐有禮的,不過在喬琬眼裡還是比不上駱鳳心。
長相英俊又怎麼啦?我家阿鳳穿男裝都不輸給你們,你們有本事穿女裝呀!
「你光瞧我做什麼,換好了嗎,頭髮怎麼還沒……」駱鳳心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喬琬湊過來捏住她的下巴照著她的嘴唇親了一口。
光親還不過癮,這人還惡劣地舔了一下,拿出一副吊兒郎當油腔滑調的口吻勾著她的脖子問道:「這是誰家的小郎君這般俊俏,大爺給你五顆金珠,今夜讓大爺睡一晚如何?」
駱鳳心看著喬琬不說話。
喬琬打了個響指道:「也對,像你般資質的定是頭牌了,五顆是有點少,十顆吧,不能再多了!」
駱鳳心還不吱聲。
喬琬捂著胸口驚叫:「十顆你還嫌少?那十五顆,這是我全部家當了,再要沒有了……」
十五顆金珠也算是下了血本,要知道喬琬買的那一堆禮物加起來都不值十五顆金珠,就這她還摳摳巴巴心疼一天嚷著要退貨呢。
「你這會兒怎麼這麼大方了?」駱鳳心終於開了口,緩緩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我都這麼有誠意了,你到底答不答應?」
喬琬雖然穿了男裝,但她臉小眼圓,頭髮還披散著,哪怕調調學得挺像,依舊沒有一點兒惡少的氣勢,倒像是只紙糊的老虎,以為能調戲別人,結果把自己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