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琬躺在床上指揮著駱鳳心幹活。
「雲家兄妹那邊也去封信催他們,我有東西要他們回來做。」
「還有尹笙……」
面對駱鳳心的瞪視, 喬琬嘿嘿諂笑道:「……尹笙就不用你寫了,不急找她,回頭我自己寫。你把給雲家兄妹的信寫好讓人帶去他們老家, 給月袖的信讓人送去城南文善坊的寶祥茶樓。」
月袖來岷州這一年多,玩歸玩,還是將岷州分舵給建起來了, 千陽城的寶祥茶樓就是分舵所在,把信交給他們,他們有辦法找到月袖。
「還有嗎?」駱鳳心涼聲問。
「有,你得讓人拿著我的令牌去,不然他們不會認的。令牌放在衣柜上層靠右邊的一個小盒裡, 鑰匙黏在妝奩最下層抽屜的背面!」
喬琬一口氣飛速說完,拉起被子蒙住眼睛,以免被駱鳳心的眼刀刮死。
「還知道捂住眼,自己也覺得不像話是嗎?」
駱鳳心走到床邊來拉喬琬的被子。喬琬死死護住,在床上撒潑打滾就是不肯鬆手。往常她護自己的衣服要是有今日護被子這架勢,也不至於回回都讓駱鳳心得逞。
「知道『朽木不可雕也』的典故嗎,又沒生病,誰大白天在家睡覺?」
怎麼就沒有了,人家諸葛亮還「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呢!喬琬在心裡不服氣道。不過她也只能在心裡嗶嗶而已,一來這句是出自演義,二來這世界也沒有諸葛亮。
她轉過身去背對著駱鳳心,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倔強。
「快起來。」駱鳳心輕推了喬琬兩下,放緩了語氣。
「不起來,我生病了。」喬琬耍賴皮。
「你生什麼病了?」
「縱慾過度的病,都怪你,我昨天都說不來了你還要來……」喬琬說到最後聲音小小的,要不是駱鳳心離得近都不一定能聽清。
駱鳳心噗嗤一下笑出聲,俯下身親了一下喬琬的耳朵,柔聲道:「好,是我不對,信我給你寫。你快起來,適當活動一下才好的快,不然要疼很多天的。」
駱鳳心的聲音近在耳邊,溫柔的,寵溺的,像一根小羽毛輕輕撓在喬琬的心尖。
阿鳳都道歉了,那……起就起吧。
喬琬紅了臉,終於鬆開了被子,起來看著駱鳳心寫完信,又跟著駱鳳心打了一套拳鍛鍊身體。
信發出去六日後,雲氏兄妹率先回到了千陽城,比楠竹她們還早到七日。
「到底什麼事啊小祖宗,我們忙了一整年,好不容易休息幾天,在家屁股還沒坐熱呢又讓你給叫回來了!」
因為月袖經常「小祖宗」長「小祖宗」短地叫喬琬,雲廣逸也跟著學上了這個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