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紹口那邊路遠,邑奉道這邊不僅近一些,而且臨著湯真河。湯真河流經符州跟源州兩州,符州是上游,源州這邊是下游。
因此征西王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走邑奉道,水陸並進,想要直搗固川。
然而駱鳳心早就做足了他會如此行軍的準備,早早在湯真河中放下了鐵錐和鐵鎖鏈將河截斷。征西王水軍不得進,陸軍這邊一開始取得了幾次勝利,可拿下的都是駱鳳心故意放給他的幾座村莊和小鎮,鎮中百姓和物資全都提前撤走了,守軍且戰且退,徒留幾座空房子給了他。
武崑山巍峨脈綿延六七百里,到固川附近忽然平緩下來,駱鳳心帶軍扼住了邑奉道的出口,把征西王的大軍堵在了邑奉道里。
征西王幾萬大軍在這樣狹窄的地形中有力使不出,只好轉而去攻陽紹口。而陽紹口那邊陳秋銘帶人日夜趕工加築防禦工事,等征西王調頭的時候已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如果定南王肯從范州跟征西王一起起兵,那麼他們還可以東西夾擊進攻寅州,困難是困難一點,但源州這邊現在已經走不通了。
可惜定南王沒有響應徵西王,光靠征西王自己想要輕取寅州無異於痴人說夢,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他就這樣被平叛大軍堵在邑奉道已有月余。
「目前就是這樣,我與陳秋銘分駐兩地,呈掎角之勢,若征西王來攻打我們這邊,陳秋銘便從陽紹口攻其後,若征西王去打他,我便在這邊做牽制。不過約定是約定,實際上……」
駱鳳心沒有說破,不過並不妨礙喬琬理解。
實際上就是各守各的,陳秋銘怕是巴不得征西王攻打駱鳳心,他就可以坐山觀虎鬥,等兩邊打的兩敗俱傷了再來收拾戰場坐收漁翁之利。
這些都在計劃中,並沒有什麼好擔心。
唯一就是糧草方面有點短缺。陳太師氣量忒小,總使些下做手段,不好明著不給駱鳳心的岷州軍發糧,就讓人拿陳米爛谷再混上些沙子作數,運來的一袋米里能篩出半袋沙來。
喬琬跟駱鳳心一開始就沒指望過陳太師能正常給她們安排補給物資,所以問題不大。
「好了。」喬琬起身拍了拍衣擺道,「既然你這邊也一切順利那就照常吧,我去給那個小孩兒找點事做。」
「還是讓人送回去吧,別折騰你自己了。」駱鳳心道。喬琬才剛回來,她不是很想喬琬又累著。
「不折騰,人家那麼崇拜你,不要傷人家的心嘛。」喬琬笑眯眯,「這件事你別插手,看我來。」
「你要怎麼來?」駱鳳心問。
喬琬一打響指:「你看他因為崇拜你所以排斥我,那我只用讓他也崇拜我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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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鳳心:之前還借夢吃醋,這會兒又這麼自信了?
喬琬:那不一樣!
駱鳳心:哪裡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