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軍棍打完,按住他手腳的人放開了他。陳修禾站起來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屁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太好意思,而且他挨了二十軍棍還能好好站著,郡主剛才那個手勢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了。
「你戲弄我?」陳修禾羞憤地問。
「這怎麼叫戲弄?」喬琬耍完了人心情大好,抱著胳膊看著陳修禾,「我這是給你上一課。看著柔弱無用的不一定真就一無是處,輕敵就會沒命知道嗎?」
陳修禾不願意承認自己輕敵了,狡辯道:「我那是看在殿下的份上才會相信你,我信的不是你,是殿下!」
「不服氣是吧?」喬琬也不跟他爭辯如果沒有駱鳳心這一層關係以他這捉急的智商會不會上當的問題,直接拋出了下一個誘餌,「那這樣吧,咱倆來光明正大打個賭,你贏了我就滾回固川去等著殿下,我贏了呢你就得乖乖聽我的怎麼樣?」
「什麼賭?」陳修禾沒有跟人打賭的習慣,但是心裡對喬琬的提議很好奇,而且這時候拒絕總像是認慫了一樣。
「我實話跟你說,咱們軍中的糧草有些短缺,據我所知陳將軍,就是你二哥那邊糧草十分充足。咱們就來賭一下你能不能從你二哥那裡幫殿下借到三十萬石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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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這樣去了?」中軍大帳中,駱鳳心給喬琬剝著枇杷。
軍中條件一般,像水果這樣不好保存的食物通常是比較稀缺的,她自己不願意搞特殊化,又不知喬琬歸來的具體時間,因此沒有提前準備,這點兒枇杷還是喬琬今日去山上看見了摘回來的。
喬琬就著駱鳳心的手吃掉了剝好的果肉,有一點澀,但這是阿鳳親手剝的,能增加五個甜度!
「他不就覺得我是個花瓶只能討你開心沒別的本事麼,讓他先在我手上上一回當,再在我手上認一回栽,完了我再教教他要糧的正確方法,保管教他心服口服。」她賴在駱鳳心腿上說道。
「那他要是把糧要來了怎麼辦?」駱鳳心餵喬琬吃完一個又給她剝另一個。
「要來了我就回固川等你去唄。你這裡吃又吃不好,睡覺也經常就我自個兒睡,回去固川日日有水果吃,天天有街逛,不比在你這兒好……這個怎麼這麼酸?」
饒是有美人加持喬琬也忍受不下去,側坐起來把口中的枇杷吐出來,端起駱鳳心的杯子連喝了好幾杯水。
「酸嗎?我沒注意。」
駱鳳心說完,喬琬眼睜睜瞧著駱鳳心又去拿了一顆又小又硬一看就很酸的要剝給她。
之前阿鳳都是撿著甜的剝給她的,她一說要回固川立刻就變了。
心比針尖小!
喬琬按住駱鳳心的手,直視著駱鳳心的眼睛逼問:「你是不是捨不得我走所以故意的?」
駱鳳心放下了那顆一看就很酸的枇杷回望向她說:「我聽楠竹說你從固川來這邊還動用了腰牌特權,一刻都捨不得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