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上回就是因為她忽然生病害楠竹受了罰,這次又是她幹的好事,要是再讓楠竹背這鍋,她以後就真沒臉見楠竹了。
「是楠竹的錯。」楠竹跪得死死的不肯起來,不僅不起,還給駱鳳心磕了個頭,「楠竹大意失察才讓夫人獨自走掉,幸虧夫人安然無恙,否則楠竹萬死難辭其咎。」
怎麼就你會的詞兒多!喬琬見楠竹這麼死心眼兒,越發怕楠竹真要求個責罰不可,忙對駱鳳心說:「是我嫌她一直催我催的煩,背著她往她喝的水裡放了點蒙汗藥。她肯定想不到我會害她,這不能怪她。」
「那就說錯還是在你?」駱鳳心瞥了喬琬一眼。
喬琬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話都說出口了這時候再收回算怎麼回事,還有沒有點擔當了!
她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駱鳳心收回看向她的目光,轉向楠竹道:「既是夫人求了情,這次就不罰你了,日後伺候夫人要更加盡心竭力,不可再有下次。」
楠竹稱了句「是」,對駱鳳心磕了個頭,又給喬琬磕了個頭。
喬琬不是很想受這個禮,但她的來歷不好張揚,告訴給駱鳳心就算了,她沒有再告訴第三個人的打算,而這個時代的地位之分就是這樣,她要總和奴僕們平起平坐反倒不符合她的身份了。
她強忍著尷尬等楠竹磕完頭,楠竹剛直起身她便趕緊讓人起來說話。這次楠竹沒有再犟,低眉順眼站去一邊,恢復了以前那副沉默穩重的樣子。
喬琬見楠竹回歸了正常模樣心裡總算覺得鬆快了一點,別說她剛才被嚇到,就是還在跟她貧嘴的小白也被楠竹嚇得沒了聲兒。
「你跟我出來一下。」駱鳳心道。
喬琬跟著駱鳳心來到外面,走得稍遠了些才抱著駱鳳心沒受傷的那隻的胳膊感嘆道:「我從前都不知道她發起火來這麼恐怖,你剛才要是不來,我覺得我還得被她罵上半個時辰。」
駱鳳心沒有接話,不過臉上的笑容比起剛才在帳中的時候更明顯了些。
「你還笑我!」喬琬掐了了下駱鳳心,「都不幫我說話。」
「你自己說你做的事該不該挨罵。」駱鳳心道。
喬琬扭頭裝傻。
「我說你你就跟我插科打諢拒不承認,難得有個人鎮住了你一下,我還不能瞧個熱鬧?」
「你們倆故意的是不是!」喬琬這會兒才轉過勁兒來,難怪她覺得哪裡奇怪,感情是她就這麼被忽悠著不明不白把事情抖了個乾淨還順帶認了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