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苏意雪再做什么伤害年年的事,她断然不会不许她进病房来。
“不是,外公你说,苏意雪的孩子没了?”景年并不知道苏意雪流产的事。
她喂到嘴边的草莓顿了下,病房外响起敲门声,景年上前打开门,就见薄旭安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果篮。
“年年,你也在啊。”
他看她的眼神温柔带笑。
景年挑眉,“你怎么来了?”
薄旭安跟着她进病房,声音清朗地解释,“几天没来看望年爷爷了,今晚的饭局就在附近,刚结束后我就顺路来了。”
因为薄旭安的到来,景年没有再问关于苏意雪的事情。
薄旭安陪年驰聊天的时候,她拿着手机去了趟外面的洗手间,在洗手间里,听见两个护士说,苏意雪请了假。
景年给桑九发了条信息。
桑九回过来电话说,“年年,苏意雪小产了,我那天还以为她病了,没想到她竟然是怀孕了……”
“嗯。”
景年答得漫不经心的。
桑九想到苏意雪曾经是她表哥的女朋友,就换了个话题说,“年年,冷枭问你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聚一下。”
“明晚?”
景年抬手把一缕发丝拨到耳后,明晚上官易要来北城。
“你要是没时间,我们就改天再约。”
“就明晚吧,不过我可能不是一个人。”
桑九以为她指的是薄谦沉,在电话那头会意地笑,“哈哈我知道,你要带家属嘛,那我告诉冷枭。”
“嗯,就时荒吧。”
景年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地方。
对时荒情有独钟。
“好。”
桑九答得很爽快。
反正景年是时荒的至尊vip会员,桑九这个最穷的人只要不是自己掏钱,就从来不挑地点的。
上官易临时有案子,需要回四九城,到第二天下午,景年接到他的电话,说来不了北城了,还说羊哞哞也要离开一段时间。
晚上,景年一个人赴冷枭和桑九的约。
桑九还问她,“年年,你不是带家属的吗?怎么一个人来了。”
“不是。”
景年看她一眼,拉开椅子坐下。
冷枭把倒好的水放在她面前,俊脸微沉地说,“老大,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没想到苏意雪是那样的女人,你以后别再顾念她曾是年铮女朋友的身份了。”
“嗯。”
见景年没兴趣谈苏意雪,桑九连忙对冷枭使眼色,让他换个话题。
她觉得,年年可能没带来家属,心情不太好。
这个时候再提苏意雪,岂不是更让她难过吗。
冷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换个话题说,“老大,我这次回去不小心被老爷子看见了照片。”
盯着冷枭那张心虚又歉意的脸看了几秒,景年眉眼间的散漫转为清冷,声音听不出生了气,“然后呢?”
“然后,外公要来找你,我费了好多口舌,才劝住了他老人家。”
桑九知道冷枭说的,是他那个失踪多年的小姨,偏偏很巧的是,他小姨正是景年的妈妈最好的朋友。
两人还有一张合影。
景年没有再说话。
只是拿起手机点开微信上薄谦沉的头像,编辑一条信息发过去,“我在时荒,你来不?”